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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事實早就顯而易見,陛下是何等人物,又怎麼會讓中意的人,屈居第二?
殿內。
看到隋安這麼如臨大敵地退出去,孟緒忍不住一聲輕笑。
這一笑,在這殿內落針可聞的寂靜中,分外清晰。
蕭無諫望來的眼神不由一凜。
而蘭燭燈影下,那張凝盼而來的芙蓉臉,好似這時才記起自己的失儀,微微俯低了去。
乍笑還斂,那微微收蓄的豔色香容,反而勾得人更想看個究竟,便是和璧隋珠也要失色。
孟緒終於矮腰一拜:“陛下。”
帝王闊步流星地朝裡而來:“朕還以為,孟卿只記得看朕,什麼禮訓儀範,是全忘了。”
其聲泠泠,如千仞峭壁上的松風,蕭然冷肅。
君威不怒而生。
衣風擦過身側,那巋巍清舉的頎身之上,處處是彰示著至高權力的龍章蟒繡。
說一點不怕是假的。
可孟緒知道,帝王身邊,從來不缺柔憐小意之人。
到頭來也只能日日溫柔解語,任憑君心去留。
既然這條路有人替她試過錯,那她就不會再走。
更何況,純粹以一個女子的立場,去對待一個男子,又怎會是敬小慎微的?
以聖上之尊,更不該在這樣的細枝末節上對一個女子過多苛難。
那麼,又何妨再大膽一點。畢竟,她都已經以來著經血的“不潔之身”來侍聖了。
孟緒想起教習嬤嬤說過的話,在這宮中,女子來月事時不能與帝王行房,不是因為易損傷己身,而是因為那時難以受孕,且又身帶汙穢。
不僅是不能行房,連見也是不能見的。
她如今偏要來見,不也好端端地站在這裡?
孟緒大大方方承認:“是,妾光顧著看您了,忘了規矩。”
蕭無諫從她身側經過,坐去了她剛剛坐過的那把盤龍紋的黃梨木椅上,見她一點思過省悔的態度都沒有,有些意外地揭眼:“嗯?”
喉中溢位一聲啞笑:“什麼理由,說說。”
孟緒卻自他身側微微傾腰,胸襟處一裹輕綢下高聳的軟山,彷彿就要碰到那隻散漫地架在扶手上的勁臂,可偏偏又自矜持,在寸外懸然而止,不曾貼到。
只有軟軟靡靡的兩脈烏髮,輕墮在他袖口,和貓兒似的撓過手背。
然後她就在他近側,用不很張揚、帶著一點儂軟捲翹的笑嗓道:“陛下這樣好看,妾都嫁給您了,多看兩眼也竟要有理由麼?”
美貌還是用些用處的,好比此刻——
因不能在太極殿偏殿的圍房沐浴,孟緒來時便洗沐過了,洗去了雕飾,身上唯有一股幽淨而本真的暗香。
蕭無諫心念一動,暗著眼色,就把這大膽的女子圈腰釦入懷中,讓她坐上膝頭,迫問:“就這麼不怕朕?”
因腳下的顛蕩,孟緒氣息一窒,輕撥出聲。
抬手便摟住帝王的脖頸,穩住纖盈的身子。
很快便鎮下心神,重振旗鼓,輕輕道:“方才還有一些怕,現在不怕了。畢竟妾此刻,可是在您懷中,又不是刑場——”
殊體在懷,好聞的氣息讓人舒愜。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