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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吧!”
“等我屁股養好了就出去找男人,你就躺在這床上等著被燒成傻子吧。”
“要不是你生著病,我絕對會一腳把你踹醒……”
只可惜放出去的狠話像石頭般打在輕飄飄的棉花上,傷害值小得可憐。
安思遠自顧自地叫罵了好一陣,見安陸還沒有醒來的意思,便漸漸無趣地趴了下來,自暴自棄地把頭擱在那人的胸口上。
“為什麼這時候來招惹我。”
“明明……”
“我就快走出來了……”
發燒的人連眼皮都在發燙。
安思遠趴在安陸身上睡到一半,被那身軀所散發出來的溫度給生生熱醒了。即使房間開著冷氣,那人的存在也彷彿三伏天裡的暖爐一般,能把他周圍的一切生物都烤熟。
嘴上說著讓安陸自生自滅,但到了關鍵時刻,安思遠還是不情願地從客廳拿來了酒精和毛巾給他做物理降溫。
為了不讓衣服磨到破皮的乳頭,安思遠只好把上衣脫了,半裸著跪在安陸旁邊給他擦身。
“咦,眼圈真的黑了。”
他將毛巾擱在安陸的額頭上,手指輕輕劃了劃那人青烏的下眼角。
“活該。”
指尖再隨著高挺的鼻樑越挪越下,最終停在了那略微有些咯手的胡茬上邊。
“怎麼連鬍子都沒刮,難不成真成頹廢大叔了?”安思遠有些稀奇地笑了一聲。
印象裡,安陸從來都是最注重儀表的人,無論何時,下巴和唇周永遠都是乾乾淨淨的,襯衫與西褲熨得沒有一絲褶皺,就連脖子上的領帶也不曾偏過半分。
這樣嚴謹的人,竟然會放任自己的臉上留下這種邋遢的胡茬?
安思遠眨了眨眼,剛想俯下身看得更真切一些,不料一低頭便猝不及防地對上了一雙清明的眼睛。
在他迄今為止的人生中,與安陸長時間對視的次數屈指可數。
安思遠被撿回來的時候還是個矮冬瓜,頭頂才堪堪到那人的腰,望斷了腦袋都望不見那雙令人心心念唸的眼。等長大以後,他又總因為下意識的心虛而回避安陸投來的視線,生怕多看那人一眼,就能被人瞧出他心裡那點歪心思來。
而如今,他終於可以臉不紅心不跳地盯著那雙眼睛看了———
安陸的眼睛長得像外國人,眼窩極其深邃,雙眼皮凹陷下去的地方像兩彎窄而鋒利的刃,薄薄地覆在眼瞼上,看久了甚至會生出“他很深情”的錯覺。
此時,那雙烏黑的瞳孔正一眨不眨地對著安思遠,裡頭安靜地盛著他放大的臉,像民國時一幀一幀定格的舊電影一般。
“不許看我。”
安思遠被他盯得有些惱羞成怒,一隻手強硬地蓋在了那雙眼睛上,擋住了那人的視線。
“你這強姦犯。”
屈起的睫毛在他的掌心緩緩地掃過,跟纖細的羽毛尖似地,無端激起了一陣入骨的癢意。
兩人靜默了一會兒,安陸的喉結滾了滾,終於往外吐出了一個極其沙啞的音來:
“渴……”
安思遠的手掌肉癢得受不了了,聽見那人出聲後連忙如蒙大赦地鬆了手,轉身把床頭櫃上的水杯和藥一起拿了過來。
“知道你昨晚睡在哪的嗎?”
不知道是否是因為發燒和做了虧心事的緣故,安陸接過那水後就變得特別安靜,彷彿一頭被馴化的兇獸,連平日裡冷峻的眉眼都柔順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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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廁所!”
安思遠又朝床上扔了一罐花生乳,衝著他嘲諷地笑了一聲:
“現在竟然要我這個受害者來伺候你,你臉不臉紅。”
安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