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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幸村的意思是:是不是櫻雪,已經預設了?
如果如同掉入冰窖的真田看得到幸村的表情,一定會發現相處多年的朋友此刻的笑容有多麼的邪惡。
放下電話,幸村對在沙發上喝咖啡的柳說:
“折磨了弦一郎這麼多年,也該讓櫻雪吃點苦頭了。蓮二,告訴大家,不許洩露弦一郎的公寓地址和手機號碼。”
一滴冷汗落入咖啡杯裡,柳汗然……
猶豫半天,真田又一次扒開了兩扇百葉窗葉,放眼望去,剛好能看到她的辦公室,看到她的側臉,看到她綰起的頭髮和滑落在臉頰上的髮絲。
堂堂的真田弦一郎竟然染上了偷窺癖嗎?真田閉眼,嘴角有一抹苦澀。天知道這些天來他有多忍耐才沒有衝到對面的地方把那個該死的女人拉到自己的面前,好好打幾下屁股。
他知道,剛剛在律師行業起步的她,因為跡部‘幫忙’而有些被排擠的她現在有多困難。
他知道,她只在日本上了兩年的大學,後面以及研究生的課程都是在外國的大學完成的,所以她並沒有那樣瞭解日本的司法系統。
他知道,她就算回家,都會工作到後半夜兩到三點,然後在第二天六點準時起床出門晨跑——那是立海大留下的傳統。
不要問真田為什麼會對她的作息時間瞭解的這樣清楚,因為每天真田弦一郎的那輛黑色轎車就會停在櫻雪家書房的窗戶外面。等到房間內橙黃色的燈黃熄滅,真田也會放下座位,閉眼睡覺。
每天夜裡真田都會無數次的提醒自己做出的決定,孤單的呆在在病房裡時,做出的那個去遺忘的決定。
可是不管用。
哪怕一點,都不管用。
只要看見她在辦公室翻查檔案的身影、只要看見她書房裡那橙黃色的燈光,心中都會有那已經消失了六年的溫暖的充實感。
不像在寂靜冰冷的公寓裡面,每夜夢迴後的空虛。看不見,抓不到的空虛感,令人恐懼的發狂。
現在櫻雪,與他在一片土地上。
現在櫻雪,與他相距不過一堵牆而已。
單單是這個認知,就讓真田無可救藥的感覺無比的幸福。
更不要提,每日午休和下班時間,都能看見那個不停在警局外徘徊的身影了。
這時,真田看見另一個律師走進了櫻雪的辦公間,表情興奮外加手舞足蹈的說了些什麼,然後拉著櫻雪出去。緊接著真田聽到了自己辦公室的敲門聲。
“進。”放開百葉窗,真田回頭,聲音森然。
“真……真田警部……”不久前剛調來刑事科的警員後田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
真田弦一郎透過他肩膀向外看去,似乎警局裡每個人都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最近太閒了嗎?真田皺眉,卻沒看見,後田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什麼事?”真田說。
“是……是這樣的……。”努力吞了口口水,後田說道:“這……這週末是我們與中繪律師事務所有……有聯誼會……”
聯誼會?中繪律師事務所?
真田沉默,冰冷的氣息再次蔓延。
“她……她們……我是說……中繪的律師們很仰慕真田警部您,所以希望您也能去參加。”閉著眼睛說完那些話,後田等待著承受冰塊的洗禮,可誰知,他聽到的回答竟然是——
“好。”
好?
好!
真田警部他說……他說……好!
不僅是後田,看好戲的一干人等全部石化僵硬在了原地。連卡拉OK都不跟他們一起去的真田,竟然同意去參加聯誼會?
幾個愛慕真田的女警員隱隱有吐血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