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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雲衫的臉已經羞得快抬不起頭了, 把食盒往白玉盤懷裡一塞,轉頭就跑了, 白玉盤拔腿要去追,結果被曹雲衫呵斥在了原地。
「不準過來!再動一步我就讓你的臉腫的比兩個豬頭都大!」
剩下四人在原地面面相覷,陸安鄉嘆了口氣,從白玉盤手裡拿過那個命途多舛的食盒, 「他臉皮薄, 我去勸勸他,再氣也得吃飯才行。」
陸安鄉最後在荷花池邊追上了曹雲衫,荷花池裡的荷花早就敗光了,池面光禿禿的一片, 曹雲衫正抱著膝蓋坐在池塘邊怔怔地發呆, 見他來了,趕緊把頭埋進了膝蓋裡。
「生氣啊?」陸安鄉把食盒放在一邊, 也跟著他席地而坐。
「沒有……」曹雲衫小聲嘟囔,「就是有點、有點……」
「小九特地為你做的,再不吃就涼了。」陸安鄉開啟食盒蓋子,臘八粥的香氣驟然散發出來,勾得腹中空空如的曹雲衫也食慾大作,便訕訕抬起頭,接過小碗,一口一口地喝了起來。
「我其實也沒想到會這樣……」曹雲衫小小聲地說,「說起來怪不好意思的,是我先去招惹人家的,招惹完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跟他認識了好久,突然改變身份有些不適應,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他相處,怎麼跟他說話……」曹雲衫嘆了口氣,怔忪地望著凋零的湖面。
陸安鄉挑了挑眉,「要是白玉盤不答應,你就打算跟他徹底決裂了?」
「不知道……」曹雲衫皺著眉頭,「我在太醫院也走不了,豈不是眼睜睜地看著他娶妻生子,那樣多難受啊,不過話都挑明成那樣了,也再糊弄不下去了吧。」
「娶妻生子啊……」
陸安鄉腦海里沒由地浮現出聞人賦的身影,雖然那一次烏龍之後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卻一直在逃避這個問題。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聞人賦,對於他的愛意本能地接受,但不知該怎麼回應他。
他能做什麼?他始終是一個臣子,聞人賦始終是一個帝王,自古以來帝王家講究雨露均霑,不能一家獨大,否則無法平衡朝臣,無法平衡勢力,更何況他還是個男人。
即便如此,不得不承認的是,聽到娶妻生子四個字,心裡仍舊沉了沉。自古情關最難過,是不是該當斷則斷,趁他們都年輕的時候早些拔出泥潭,才不至於將來追悔莫及?
「但是啊,既然他答應了,這件事就不是我一個人決定的,對不對?」曹雲衫轉頭看向陸安鄉,「陸大人,我是不是該跟他商量商量?」
「商量?」
曹雲衫眨眨眼,「陸大人跟陛下不就是這樣相處的嗎?」
「那也是商量政事,沒商量過這種事情。」陸安鄉摸了摸鼻子,突然想起了什麼,「說到這兒,你是不是跟金公公打賭了?」
「啊!」曹雲衫一呆,「那那那那個——」
「膽兒肥了啊,剛見面的時候怯生生的,一個字兒都不願多說,現在倒是敢拿我下注了?」陸安鄉笑著敲了敲他的腦殼。
「嗚……」曹雲衫揉著腦袋,眼睛亮晶晶的,「雖然跟唐將軍確認過了,但我賭的那個確是對的吧?」
「你——!」陸安鄉乾脆雙手齊上,把他的臉揉圓搓扁,狠狠教訓了一把這個膽兒越來越肥的小孩兒。
曹雲衫好不容易逃過了陸安鄉的魔爪,揉著痠痛的臉頰是不敢再多說一字了,卻聽陸安鄉在一旁用細微到都能被風吹散的聲音說,「才不會讓他得逞。」
曹雲衫怔了怔,連粥也不喝了,臉也不顧了,抬頭就問,「你們還沒成啊?」
「……」陸安鄉抿著唇,憋了半天臉都憋紅了,才蹦出這一句,「又沒那麼簡單……」
「這有何難?」曹雲衫忍不住反駁,「兩情相悅,天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