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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絲後悔沒有在海沙星趁路西虛弱的時候一擊殺了她,讓她逃走了,才三四天而已,她竟恢復到這般程度。
路西背後的巨劍,一把一把地朝莉莉絲劈去,才劈了十幾劍,莉莉絲便不行了,她越來越力不從心,體內能用的能量越來越少,越來越少,最後,她被一把劍壓住無法動彈。
沒有人來救她,她也無法從路西手上逃走,最後,路西從她的胸腔裡,挖出了那顆屬於她自己的心臟。
陸離均出現在她身後,用翅膀抱住她,「結束了,路西。」
「嗯,結束了。」路西拿著那顆心臟,看著上面源源不斷的紅色能量,她有些怔然,她曾經不止一次想過拿回心臟,重新體驗心臟在胸腔裡跳動的感覺,但現在,這顆心臟還有它的使命。
她對陸離均說:「你去告訴陸域,可以回家了,回紅雲星。」
說完,她便消失了,從陸離均懷裡消失,陸離均在她消失後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失落。
……
紅雲星。
路西出現在紅雲星的上空,看著上面她用精神力畫出來的城邦山川河流、岩石空氣地帶冰川森林和天空等,曾經紅雲星的一切,都被她畫出來了,但也只是畫出來。
現在的紅雲星還是一顆死星。
「相元。」路西對著空氣喊。
「相元,你出來,我知道你在。」
從上次路西被相元救了之後,她就懷疑相元一直在跟著她,但是後來她發現不是,應該是,現在的相元,已經無處不在了。
那次進入四維世界後,他們兩個還是有了不同的際遇,她回到一百多年前,而相元,如果她沒猜錯的話,他已經是四維生物了。
所以,他能把一百多年前的路西送回來,也能在路西有難的時候及時出現。
「呵呵。」相元突然出現在路西身後,「寶貝,叫我幹什麼?」
「那次你是真的一無所獲嗎?」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相元看著下面的紅雲星,他誇到,「這畫工長進不少嘛。」
路西說:「重建九星河,還是你的理想嗎?」
「怎麼不是?」他懶洋洋道:「這不是還沒找到辦法嗎。」
「不,」路西說:「你早就找到了。」
相元沉默,變相地承認了。
路西又問:「為什麼不行動?」
「小傻瓜,因為做不到啊,」相元看著她,眼神寵溺,但路西發現他的身體是虛化的,只是一個能量體,不能凝實的能量體。
他的手一揮,路西便和他出現在一個陌生的人流繁華的大街上,相元隨意地穿過每一個人的身體,那些人,都不能看見他,他也接觸不到那些人。
「看到了嗎?」他說:「現在只有你能看見我了。」
變成四維生物的代價是,三維生物再也無法看見他,一些需要三維生物動手去做的東西,他也不能隨便幹預了。
就像是螞蟻建成一個螞蟻王國,人類是不能參與的,也無法參與,現在路西和他的關係就是,螞蟻和人的關係。
三維和四維的關係。
所以,重建九星河,只有路西能做到了。
相元有點悲傷,他揮揮手,路西和他又出現在紅雲星上空。
路西沒有說話,她抱怨道:「你倒是輕鬆,那明明是我們的理想。」
她不會告訴任何人,在畫九星河的時候,她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挑了一個中等恆星系,畫了一個地球。
一個小小的地球,自始自終都是她的夢。
相元摸摸她的頭,「辛苦你了。」
再然後,他就走了。
也不算走,是路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