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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信見場面混亂不堪,恐生事端,便也只是匆匆的向擁戴自己的秦人微笑揮手致意,再拜見過秦王贏義後便和贏可等人匆匆回城
接下來三日,韓信召集了群臣相商,又分別登門拜訪各老秦人世家朝著擁戴之聲仍是此起彼伏,邊關將領的附議文是不絕如縷,不斷的被送上朝堂,堆積如山
軍方的強硬支援態度和朝臣的一致擁戴,再加上同時民間的巨大擁護的呼聲,韓信考慮再三,最終同意了接受禪讓
三月二十五,秦王贏義下禪讓詔,曰:寡人以弱衝之年,即秦王之位,在位二載前因叛軍起事,天下響應,九夏沸騰,生靈塗炭天下蕩覆,幸賴祖宗之靈,危而復存然仰瞻天文,俯察民心,炎精之數既終,行運在乎韓氏上將軍韓信,睿聖自天,英華獨秀,刑法與禮儀同運,文德共武功俱遠愛萬物其如己,任兆庶以為憂手運璣衡,躬命將士,芟夷奸宄,刷蕩氛昆,化通冠帶,威震幽遐虞舜之大功二十,未足相比,姬之合位三五,豈可足論是以前王既樹神武之績,今王又光曜明德以應其期,是歷數昭明,信可知矣夫大道之行,天下為公,選賢與能,故唐堯不私於厥子,而名播於無窮寡人羨而慕焉,今其追踵堯典,禪位於韓公伊所謂命世應期,實撫千載禎符雜遝,異物同途,謳頌填委,殊方一致,代終之跡斯表,人靈之契已合,天道不遠,我不獨知朕入纂鴻休,將承世祀,籍援立之厚,延宗社之算,靜言大運,欣於避賢,遠惟唐、虞禪代之典,近想魏、晉揖讓之風,其可昧興替之禮,稽神祇之望?
二百六十八章見龍卸甲(三)
秦國就以如此輕鬆的一種方式經歷了改朝換代,除了換了一個名義上的君主外,一切都沒發生任何變化,國號、旗幟、官職、官服等等完全繼承了之前的贏氏秦國。
就像當年田氏代齊一樣,姜氏無後,田氏專權,將君主流放到邊遠的海島之上,然後脅迫周天子承認了他齊王的地位。相比較而言秦王的地位要好上許多了,不但儲存了“王”的封號,還獲得了一塊封地。雖然只是區區一座雍城而已,卻讓贏氏七百多年的宗廟社稷得以儲存。
另外新皇的皇后正是始皇帝的嫡親血脈,從血統上說是最有資格繼承皇位的人。若韓信百年之後,繼承皇位的太子本身也是始皇帝的合法繼承人,這讓老秦人從心裡也更加容易接受韓信的入主。
就這樣,一場本該充滿陰謀和血腥的權臣篡立,卻在一片平和之下完成了改朝換代,平靜的甚至沒有讓四百萬秦人感覺到一絲不適。唯一有區別的就是詔書上不再稱呼初平二年,而改為大興元年。
當晚,韓信就正式搬入了咸陽宮,這座建於秦孝公十一年的宮室,在見證了大秦一百五十年榮辱興衰後,終於迎來了它新的主人。
大殿之中,贏可正半跪在地上,細心的為韓信繫著衣襬上的配飾。韓信則在旁邊一臉不樂意的樣子說道;“這個皇帝還真是麻煩,你說一大清早不讓人好好睡覺就要起來早朝,明明是巳時早朝,卻要辰時就把人喊起來。本已經能偷空好好睡上幾天的,現在看來皇帝還沒大臣當得舒服,這麼辛苦。”
贏可站起了身子,用手捋平了衣服上的褶皺,聞言笑道;“才一天你就受不了,要知道我這幾年來可都是這麼過來的呀。當年父皇在世的時候,他可比你勤政多了,也沒見過他喊累呀,就你懶。”
說完又幫他繫上了腰帶,重重的拉了拉,韓信呲著嘴“哎呦”一聲,叫喚道:“你輕些,想要勒死我呀。”
贏可輕輕錘了他下,笑嗔道;“不要胡說八道了,還有,你以後得說朕,別再“我”、“我”、“我”了,小心被那些老傢伙笑話不懂禮儀。”
韓信互讓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嘿嘿一笑,道;“還好我當了皇帝,要不然當秦王的話你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