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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虞汐知道他看不見,特地解下腰帶系在兩人腰間,然後牽著他的手選擇帶路。
這裡的地形她早就打探過無數次了,小虞汐片刻不敢耽誤,當即帶著他往外跑。
但是畢竟是叛軍的地盤,她不敢貿然帶著他出去,否則很有可能被抓住。
她帶著小沈欲躲進了叛軍營一個廢棄的倉庫裡,寫了一封信,告之了父親他們的所在地。
然後等待著接應。
兩天後,接應的人就到了。
她本來是要走的。
可是,叛軍發現了他們逃走,竟然把那些孩子們都抓了出來,逼他們現身。
甚至因為人數不足,還抓了不少百姓。
小虞汐沒有辦法眼睜睜看著那些無辜的人死。
他們甚至等不到小虞汐去搬來救兵。
她騙小沈欲,「我們兩走在一起目標太大,一會兒你走東邊出,我走西邊出。」
小沈欲顯然不同意,雖然眼神是空洞的,但她還是從他抓著自己的力度上判斷出來,她對自己的這個安排非常不滿。
也許是因為終於來到了光亮的地方,小沈欲的面容也更加清晰。
他身上冰冷中帶著一種偏執的瘋狂。
好像在說,你要敢走,我就打斷你的腿一樣。
但小虞汐早已掌握了哄他的辦法,她特地惦記腳尖親吻了他的額頭,「放心啦,我一會兒就來跟你會和了,約定好了,我還要你陪我一輩子呢,我們肯定會見面的。」
小沈欲紅著臉放開了她。
後來,小虞汐折返回去救人,可惜,被抓的人裡,沒有人敢跑。
甚至還大聲呼喊把叛軍給叫了過來。
他們以為抓住小虞汐就能換取自由。
但其實他們根本不懂,叛軍要的並不是她,而是小沈欲。
虞汐看著畫面的更迭,也終於明白怎麼回事了。
原來,從頭到尾,都是她記錯了。
從她吃了他們那該死的藥以後,她的記憶就開始出現不同程度的空白。
再加上後續那些生命的犧牲,對她的刺激太大,這一段記憶,她竟然全都忘記了。
誰能想到兒時的小男孩,就是沈欲。
所以,這或許也是她對他總能無限包容的原因吧。
她的身體的確比她自己更早認出了他。
如果不是因為後來的事情,其實最初她是真的打算跟他一起走的。
或者,當時所說的一輩子,也許就是真的這樣期望過的吧。
可是,那個冰冷陰鬱的男孩,到底是怎麼長成現在這樣的?
那個時候他一句話也不說,又瞎又啞,誰能想到多年後再相見,竟然眼睛好了,還那麼能說?
這要不是夢裡看到了這些,她怎麼也無法將他們兩人聯絡到一起。
怪不得之前總能在他身上看到熟悉感了。
他之前說的都沒有錯,真正有問題的人是她,而不是他。
終於理解他為何總纏著自己不放了。
想到之前自己對他說過的話,虞汐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他一直在兌現著兒時對她的承諾,她卻只當他無理取鬧。
兒時的記憶漸漸淡去。
面前的帷幕被打碎,有一股巨大的吸力像是把她從昏睡中給拉了出來。
虞汐悠悠轉醒,快要睜開眼的時候,就聽到了沈欲近乎咬牙切齒的一句話,「絮絮,你再不醒,我就陪你一起死了……」
虞汐有些惶然地看向面前的沈欲。
沈欲那張疲憊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微笑,「都昏睡兩天了,你終於醒了。果然,你還是在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