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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斂，恢復了往日恬靜淡雅的模樣，起身迎了上去：&ldo;老爺回來了。&rdo;
顧昌霏的眼睛落在羅氏微微凸起的腹部上，冬天衣服穿得厚，所以看起來似乎身子格外的臃腫笨重。
目光一縮，還沒來得及反應，顧昌霏發現自己已經迎了上去，一把扶住了羅氏：&ldo;身子不方便還起來做什麼？小心磕碰。&rdo;
羅氏淡淡笑了：&ldo;老爺怎麼這麼晚過來了？外頭這樣冷。快進來烤一烤火。&rdo;
顧昌霏避開了羅氏的目光，有些心虛：&ldo;我來看看你。最近天越冷了，炭盆雖然好，可是夜裡也得注意。我聽說好幾個都是因為吸了炭氣喪命的。還有，最近要下雪了，下雪了可就別再往外頭走了，進出都讓人小心伺候著。雪地可滑著呢。&rdo;
羅氏忍不住笑著看他，眼底閃過一絲暖意，抿唇到：&ldo;老爺放心，夜裡都不燒炭盆，燒地龍的。等下雪了，我也不出屋子。&rdo;
顧昌霏這才點點頭：&ldo;那我就放心了。&rdo;
顧婉音在旁邊看著，心裡有些怪異。
其實顧昌霏說這些的時候，是真的關心羅氏。至少那關切的目光是真的。只是顧昌霏到了最後，似乎總是跟現在這樣判若兩人。關心羅氏的是他，可是不顧羅氏感受的也是他。
顧婉音幾乎鬧不清楚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顧昌霏。
顧昌霏坐了一會之後就走了，顧婉音冷眼看著，覺得一陣莫名其妙‐‐這麼晚過來，莫非還真是隻是看看羅氏的情況？
羅氏將顧昌霏送到屋門口，顧昌霏就讓她趕緊回來，羅氏也就沒堅持。只是站在門邊看著顧昌霏出了院子門。
顧昌霏回到了莉夫人處。
莉夫人滿臉期待的看著他。
顧昌霏避開了莉夫人期待的眼神，有些含糊：&ldo;我累了，咱們歇了吧。&rdo;
莉夫人的目光一點點冷下來，但是還是有些不敢置信的追問：&ldo;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難道沒有沒有&rdo;
顧昌霏的語氣更加含糊：&ldo;沒有什麼？我累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rdo;
莉夫人聽出他語氣裡的敷衍和含糊，頓時一陣氣惱，乾脆推開顧昌霏，恨恨的瞪著他：&ldo;是不是你什麼也沒做？不打算給我們娘兩討回公道了？&rdo;
見莉夫人較了真，顧昌霏頓時皺起眉頭，不過卻仍然企圖矇混過關：&ldo;也不是什麼大事，有什麼好計較的？&rdo;
顧昌霏如此的輕描淡寫，頓時觸動了莉夫人的惱怒，她的聲音陡然尖銳起來：&ldo;不是大事？那什麼才算大事？我算是明白了，她一懷孕，這個家裡就完全沒有我的地位了是吧！好，好，好！&rdo;
一連歇斯底說了三個&ldo;好&rdo;字，莉夫人眼淚如同斷線的珍珠似的往下掉，整個人抽噎得似都喘不過氣來，卻還是哽咽著道：&ldo;早知如此，當初我就該一頭碰死，保留了名節不說，還不會被人這樣欺辱！我可憐的瑢音，是娘害了你‐‐&rdo;
顧昌霏頓時慌了手腳，無奈的看向莉夫人：&ldo;莉娘，好端端的提起這個做什麼？我們夫妻這麼多年，你還不明白我對你如何？&rdo;
莉夫人卻不理他，只是哀哀的哭泣。
顧昌霏又勸又哄，好半晌仍舊沒換回一個好臉，加上聽到莉夫人的啜泣，不由自主的就越發心煩起來，不過想到莉夫人的委屈，他還是強自按捺住煩躁，但是卻沒有任何耐心繼續勸哄下去。
&ldo;莉娘，如今她懷著孕，就算是為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