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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吃飯?”
家丁說:“奴才好說歹說,大少爺只喝下了藥,一口飯食也不肯吃。”
裴仁松疲憊的擺了擺手:“你們都下去吧。”
而後,裴仁松理了理衣袖,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裴齊靜靜背靠床頭,一頭墨髮披散著,早晨陽光透過窗欞灑在他病白的面容上,可清楚看見唇瓣烤出了一層枯皮,眼睛空洞無神。
裴仁松在床邊坐下,無力的說:“齊兒,我知你恨我,可餘氏那樣的一個老婦,你要為父如何視她為兒媳?她的長子沒比你小几歲啊,難道這世間除了那個老婦,就沒有能入你眼的女子了嗎?”
裴仁松以為裴齊會用沉默反抗他,或是開口再次與他嗆聲,沒想到裴齊卻說:“爹,我們回洛州吧。”
裴仁松深感意外:“什......什麼?”
裴齊垂著眸子看被褥,失去了靈魂一般,嘶啞著聲音說:“我以為只要真心愛慕她,即便她不肯接受我,我也可以默默守護著她。”
“直到昨天我才明白,哪怕是默默守護,似乎也對她造成了困擾。”
裴仁松別過臉:“我......”
裴齊說:“我知曉她突然疏離的態度,一定是爹找她說過什麼,但是不重要了,她的決定,我改變不了,亦無法用一個晚輩的態度面對她。如此留在白石鎮,此間無她,也無意義。”
裴仁松當然樂的裴齊願意和他回去,喜出望外道:“我這就去讓陳叔收拾東西,明日出發。”
顧不上裴齊還在病中,裴仁松生怕有意外發生,改變裴齊的想法。
裴齊說:“不急,有件事與爹商議,爹若不肯答應,我回到洛州看望過娘,便會離開。”
“只要你肯和我回洛州,什麼我都答應你。”
“我要接管裴家!”
裴仁松一愣,犯難道:“不是為父不肯答應,家業遲早都是要交給你的,可是家族還沒有過未成親,且當代家主健在的情況下讓位先例,只怕族老那邊......”
裴齊說:“這一點爹大可放心,我既要了家主之位,便會料理一切。”
父親擅自解除與楊家的合作,對裴齊感觸太大。
如果可以,他寧願自己出去闖出一片天地。
但他擺脫不了裴家,也推卸不掉身上的責任。
既如此,那便接管了裴家,他會用自己的能力,帶裴家走出不一樣的路,不再趨炎附勢的一條路。
裴仁松沉思片刻,答應道:“你若是能和餘氏徹底斷了來往,裴家為父提前交給你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