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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師爺沉著臉道:“蕭縣令為朝廷一片赤膽忠心,天地可鑑,日月可表,長史隨口戲言,便是將一頂抄家滅族的帽子扣下來,意欲何為?”
章雲嶺不答反問:“那麼方才蕭縣令的話又是何意?本官的手為何不能伸到白石鎮?”
蕭乘風張嘴就要嗆聲章雲嶺,邵師爺腦子反應的極快,再次先一步開口,攔住了蕭乘風的衝動。
“蕭縣令的意思是長史大人即便有檢查洛州百官之責,卻也不好隨意離開洛州,擅自來到白石鎮督查,是否有州牧大人審批?”
長史權威是大,卻也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如果楚雲京知曉章雲嶺來白石鎮督查蕭乘風,怎麼可能會同意?又怎麼可能不事先通知他們?
所以邵師爺猜測,章雲嶺此番是擅離職守。
章雲嶺雙手別在身後,面不改色:“本官當然不是特地為督查蕭縣令而來,實則是本官離開白石鎮許久,心中掛念友人。眼下北境戰事停歇,百姓休養生息,又是年關將至,本官便告假一月回白石鎮探親訪友,碰巧遇見了這不公之事。”
章雲嶺到了洛州擔任長史後,就是一個空架子,他與楚家政見不合,沒人會聽他差事,都在孤立他。
如果直言說自己回白石鎮查辦州牧的外甥,和說了個笑話沒有區別。
邵師爺冷道:“卑職瞧著長史還沒有見到友人,便已經吃醉了酒,什麼叫碰巧遇見的不公之事?何為不公之事?”
章雲嶺攤開一隻手掃向烏泱泱跪在地上的百姓:“不如想蕭縣令來說說,眾多百姓鳴冤,卻不得伸張,是否公允?”
蕭乘風不屑:“幾個刁民煽動百姓鬧事罷了。”
章雲嶺不置可否:“若是無故煽動百姓鬧事,確實該罰,但若是不肯傾聽苦主訴狀,大動干戈命衙差拿人,那麼本官會認為蕭縣令的辦案方式,全憑自己心情與喜好,難當大任。”
蕭乘風忍無可忍,開口道:“我要如何為官,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章雲嶺算個什麼東西?
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洛州沒人拿他當回事,跑白石鎮來拖大拿喬?
舅父本是覺得章雲嶺雖然像一塊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難與楚家政見合一。卻也正因為如此,章雲嶺在洛州官場寸步難行,留個擺設也無妨。而且在楚家眼皮子底下,他掀不起什麼風浪。
如今看來,章雲嶺這種人始終都是一個禍患,還是解決了的好。
此番事了,他得回洛州一趟,親自面見舅父,商議除去章雲嶺一事。
此刻,章雲嶺直接從懷裡掏出自己的魚袋,拿出裡面青銅官印亮相在蕭乘風面前。
這是地位和權威的象徵,官職高於蕭乘風兩階,便是定他一個不敬上級,打罰個幾十板子也可以。
“本官說了,絕不會放任自己的管轄地有不公冤屈之事,碰見了必定要管。”
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
即便有州牧這個靠山,蕭乘風也不得不對章雲嶺忍氣吞聲,畢竟州牧現在不會出現在白石鎮。
邵師爺質問:“依照長史意思,要如何管?”
章雲嶺回頭問衙差:“李甫何在?”
然而,空氣裡卻陷入了寂靜。
身後的曲師爺喝斥:“長史問你們話,為何不答?”
這時,一個站在人群最後方,負責控制百姓暴亂的一個衙差激動跑上前,聲音哽咽道:“回長史大人的話,李甫班頭去年被降職,調去守城門了。”
章雲嶺記得眼前衙差,這都是曾經他手下的得力之人。
如今再看,眼前眾多衙差裡,也就只剩下這一個還認識。
心中萬千感慨。
雖升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