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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查一遍少了多了什麼沒再說,別讓人栽贓! 我擦火點燃了桌上燭臺的蠟燭,一手操起旁邊厚厚一疊線訂目錄,便要往大書架那去對帳。
隨著移動時的一晃,燭焰竄起,將我在地上的影子拉的老長,而我也在一霎間看清端坐在書案後的四阿哥,手一抖,目錄散了滿地,忙著打手:“請十三阿哥安!”
話一出口,我恨不得把自己舌頭咬了。
胡說什麼呢這是?
可隱約又有念頭掠過我的腦際:如果能和十三阿哥一起,我是否就不必這樣整天擔驚受怕,動輒得咎?我剛才在院中那樣高興,和十三阿哥臨走前說的那句話究竟有沒有關係?
這樣的念頭一個接一個,叫我亂了方寸,但這些問題還是其次,火燒眉毛且顧眼下,四阿哥聽到我說錯話了嗎?
我很想抬頭觀察他神色,但我不敢,只存了僥倖心理希望他今天人品爆發不要為難我。
我是有點怕他的。
第一眼見到他開始,我就有點怕。
年玉瑩是足夠美的,從我見到的形形色色人等眼裡,便可看出這份美貌換來的傾羨、寬容甚至愛慕,好似天生寵兒,等他日學會八面玲瓏磨練成精,只需一兩度散手即可顛倒眾生,但四阿哥不一樣。
不是因為我知道他是將來的雍正皇帝,而是為他難以言喻的眼神,令我有什麼都被他看透的感覺,愈想掩飾,這種感覺就愈強烈。
沒人會喜歡被一個自己看不透的人看透,我更不例外。
我垂頭聽著他的腳步聲過來,在我身前停下。
“抬起頭來。”他的聲音聽來平穩,似乎無任何不妥,卻有不容質疑的肯定。
我慢慢抬起頭,因他比我高的緣故,並未看著他的臉。
他抬起右手,以食指觸上我的左頰,指尖微力,從眼眶下方斜向唇角、下頜,又沿赤裸脖頸一路往下,彷彿漫不經心道:“今天玩得開心嗎?”
他的食指所過之處,有若一簇簇火焰灼痛我肌膚。
這一連串動作的意味令我始終不敢抬眼看他,只在這火隔衣滑下我鎖骨時倉惶退後。
但只來得及退了一步,他的左手便迅速繞到背後控住我身子,同時右手緊貼上我左胸微隆之處,我毫不懷疑他能清晰感受到我心跳的急促紊亂。
我本能昂起頭看著他的眼睛,靜靜吐出三個字:“放開我。”
“噼啪”一聲,映在牆頭上的燭光一暗,復又明亮,這燭芯爆裂聲,使室內平添一份令人窒息的氛圍。
一明一暗間,他的眼裡似有什麼一閃而過。
我寧願相信那是我的錯覺。
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樣漫長,他放開了他的手。
天知道,我垂在身側的手,手指甲已經深深掐入掌心。
我儘量鎮定地轉身走向門口,一面默默告誡自己:千萬不要回頭,千萬挺直背脊,千萬不能讓他看出來我怕。
我伸手拉門,不可謂不用力,門上卻發出大響,駭了一跳,我這才記起門被我自內閂住了,又用手去扳開門栓,移動過程中,它發出的每下鈍響都在我的神經上刻下尖銳一筆。
終於開啟門,看到院內燈火,我一下失了節制,拔腿就往外跑,連頭上帽子掉落也不顧了。
可剛跨過門檻,四阿哥就突然自後追上,一把糾住我的發,將我拖回,我分不清我的背重重撞到的是門還是牆,但我的眼角有看到他的腳踩過我的帽子。
極度的恐懼讓我差點失聲驚叫,卻又生生剋制下去。
驚慌不能解決問題,我得弄清楚,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還從沒見過他親自出手打人,到底是什麼惹到他這般發作?
誰知道男人發起脾氣根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