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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嘉年也跟著站起來，她又羞又憤，快哭出來了，&ldo;阿爹，求你別說了!程陽都說清楚了，我們沒那種想法!&rdo;

秦祖元柔聲勸她，&ldo;年年，阿爹只是為你好，況且你不是一直都和程陽最要好的嗎?為什麼不能試試呢?&rdo;

秦嘉年剛要說什麼，只聽另一張桌上，季寬嗤笑一聲，冷冷地問：&ldo;小村長，我怎麼不知道你一直和江程陽最要好?&rdo;

秦嘉年看向季款，眼淚再也控制不住，&ldo;唰&rdo;地湧了出來。

她捂著嘴，穿過人群，跑出了院子。

季寬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秦祖元，丟開輪椅，追了出去。

第四十二章

季寬是在瞭望塔上找到秦嘉年的。

她站在塔頂吹風, 一下一下地抹著眼淚。

季寬側過身，幫她擋住吹凜冽的海風，靜靜地等她。

半晌，他柔聲說：&ldo;好了，眼睛都哭紅了。&rdo;

秦嘉年抬頭看他，吸吸鼻子, 她挺翹的小鼻尖也紅了, 像個受了氣的洋娃娃。

季寬攥了攥手指，忍住想抱她的衝動。

他輕咳一聲, 說：&ldo;你知道的，我不太會勸人，你說吧, 要我怎樣做你才能不哭了?&rdo;

秦嘉年白了他一眼，小聲嘟囔：&ldo;不會勸人你跑來幹嘛?&rdo;

季寬彆扭地別過臉, 望著遠處澎湃的大海說：&ldo;我也控制不了自己，看不得你哭。&rdo;

秦嘉年的心跳驟然加速, 彷彿有一股暖流從心底劃過, 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不安地蹭著地面。

季寬轉回頭, 看著她小巧的發旋說：&ldo;剛才, 對不起啊, 我不應該當著那麼多人那樣問你, 我……有點衝動了。&rdo;

秦嘉年忽然抬頭看他, 倔強地問：&ldo;你為什麼那樣問?&rdo;

季寬先是楞了一下, 然後投降般地笑笑，滿臉寵溺地說：&ldo;被你阿爹氣到了，真的抱歉。&rdo;

秦嘉年心裡甜絲絲的，她忍著笑意，歪頭不看他。

遠處是大海撞擊礁石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沙灘人來人往，互相追逐著，笑鬧著。

秦嘉年忽然想到什麼，她詫異地看著季寬的腿，問道：&ldo;你的腿……&rdo;

季寬臉一紅，磕磕絆絆地解釋道：&ldo;呃……有的時候是可以走的……&rdo;

秦嘉年半信半疑看著他，忍不住問：&ldo;你的腿怎麼會這樣呢?&rdo;

季寬輕輕笑了一下說：&ldo;車禍。&rdo;

秦嘉年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想問他什麼時候出的車禍，又想問他當初為什麼一句話都沒有就出國讀書了……

她的問題很多，都堵在嗓子裡。

季寬安撫般地勾了勾嘴角，說：&ldo;沒事了，都過去了。&rdo;

他並不想秦嘉年知道那些事，怕她擔心，也怕她自責。

現在的情況他已經很滿意了，他可以完好無損地站在她面前，也正努力再把她追回來。

秦嘉年上前一步，伸手想拉住他的衣擺。

這時，季寬的手機響了。

秦嘉年收回手，默默退回到原位。

季寬接起電話，那邊是張良的聲音：&ldo;季工，你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