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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時樂隊在演奏鷹樂隊的老歌《加州旅館》。男歌手沙啞的嗓音唱得摧人心肺。寧文文輕輕在我耳邊說，&ldo;澤民，帶我跳個舞吧！&rdo;我攬著寧文文擠進舞池。我抱著她跟著音樂的節拍晃動。我注意到和我們擦肩而過的女孩子臉上露出驚詫的表情。寧文文微笑，沒有妝容的臉在燈光下慘白。我感覺得到她心裡的不快。我記憶裡的寧文文總是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重逢後再也沒聽見那樣無憂無慮發自心底的聲音。我什麼忙也幫不上，只能在邊上看著。我突然感到自己的無力。我抱緊寧文文，清醒地意識到百無一用是書生用在自己身上是多麼的恰當。
第60章 第23章（2）
寧文文回去讓我開車。讓我練練手。我開得好，下個星期上班可以借給我一輛。隨我挑。我說你的車太好了。開你的好車去上班。人家會誤以為我是大款。寧文文點點頭，也是，你開了好車，會有大把的小姑娘撲上來。你這樣沒見過世面的恐怕會很快失守。我騰出右手擰她的嘴巴。讓你亂講。寧文文大叫。看好方向盤。正鬧著，寧文文的手機響了。寧文文看了手機號碼，臉上現出憎惡的表情。鈴聲停了，她也沒接。鈴聲再度響起。那人又撥了一次號。寧文文接起電話，沒好氣地&ldo;餵&rdo;了一聲。
&ldo;文文，是叔叔啊！我有件好事要跟你講。你能來天津一趟嗎？&rdo;對面的聲音是地道的天津話。
&ldo;什麼好事？電話裡講好了！&rdo;寧文文語氣變得很兇。
&ldo;侄女兒，叔叔給你聯絡了新上任的李局長的公子。人家好容易答應一起吃個晚飯。千載難逢，你趕緊趕過來吧！&rdo;
寧文文沒講話。
&ldo;李公子剛從瑞士回來。酒店管理專業畢業。他很喜歡你在天津這個點兒。&rdo;
&ldo;你答應他什麼了？&rdo;寧文文聲音有些抖。
&ldo;那是你的生意，我哪敢答應什麼？姑娘，趕緊來一趟吧？別買賣不成把人家給得罪了。&rdo;
&ldo;我晚上6點到。&rdo;寧文文冷靜下來。
&ldo;好。我們在你辦公室見。&rdo;
寧文文轉過頭，&ldo;澤民，陪我去趟天津行嗎？&rdo;
&ldo;當然行。你叔叔給你惹麻煩了？&rdo;
&ldo;嗯。大麻煩。&rdo;寧文文兩手枕在頭下，閉上了眼睛，&ldo;我想睡會兒，進市區叫我。&rdo;
週末路上的車不多。我開了1個半小時就快進市區了。我叫醒寧文文。
寧文文給我指路。高速公路上車少。進城人可就多得不一般了。
繁華的商業街路口，我的車一停，就立時被人浪包圍。寧文文告訴我車不能停。否則永遠過不了十字路口。我緊張得鼻尖直冒汗。我在美國鄉下練就的車技回國沒能經受考驗。
&ldo;別急。慢慢蹭。會過去的。&rdo;寧文文輕聲慢語。
寧文文他爸發跡的這家夜總會在商業街的中部偏北地段。寧文文說當年在商業街外圍，屬於偏僻地帶。後來商業街越來越長，夜總會的位置也劃入了中心地帶。前幾年生意不好，有人上門要買這塊地。被寧文文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拒掉。我好奇地問賣不賣還不是你說了算。寧文文嘆了口氣。
寧文文指揮我把車停在娛樂中心的地下停車庫。沒有進門。寧文文說先帶我吃東西。這條大街什麼天津小吃都有。你想要吃什麼。我想起多年沒有吃上像樣的包子了。提議去吃天津包子。寧文文眼睛一亮，說她也好久沒吃了。這東西不上檔次，請客人是沒法吃的。她來天津，大多是有公事。包子店的生意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