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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了?
他覺得稀奇，響了幾聲後才接了起來。
裴向雲鼓足了打電話的勇氣，卻沒有剩下勇氣讓他問最關心的問題。
兩人就這樣隔著部電話靜默著，等著對方開口說第一句話。
到底還是年齡小些沉不住氣，裴向雲清了清嗓子，聲音有些沙啞：&ldo;江老師。&rdo;
江懿&ldo;嗯&rdo;了一聲：&ldo;找我有事嗎?&rdo;
&ldo;我下午發你的訊息，你看了嗎?&rdo;
裴向雲輕聲道：&ldo;所以你是不是，是不是他?&rdo;
江懿站在窗前，指尖蜷著一縷窗簾上的絲線：&ldo;你不是心裡已經有答案了，我的回答還重要麼?&rdo;
&ldo;師父。&rdo;
裴向雲的聲音似乎有些啞：&ldo;我愛你。&rdo;
他這句話中含著太深沉的思念與情/欲，惹得江懿耳側酥麻了下。
&ldo;小朋友，&rdo;他欲蓋彌彰地輕咳一聲，&ldo;你記不記得自己昨晚說什麼了?&rdo;
昨晚?
裴向雲愣了下。
昨晚他不是喝醉了嗎?
江懿笑了下：&ldo;你說我不是他，你永遠也不會喜歡我的不記得了?不記得幫你重複一遍。&rdo;
裴向雲心臟倏地漏跳了一拍。
他真的沒有任何印象了。
聽老師的語氣，是生氣了，還是被傷到心了?
&ldo;不是的，昨晚我不知道你就是老師，&rdo;裴向雲慌忙解釋道，&ldo;現在我知道了，對不起。&rdo;
&ldo;晚了。&rdo;
江懿毫不留情道：&ldo;昨晚你自己說的永遠不會喜歡我，現在又來講愛，你不覺得自己很割裂嗎弟弟?&rdo;
裴向雲哽住了。
他本來就嘴笨，這回更不知道怎麼跟老師解釋，只能支支吾吾道：&ldo;那，那我該怎麼辦?你別不要我好不好?&rdo;
江懿忍著笑意：&ldo;自己想辦法，洗澡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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