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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並沒有轉頭看他,卻叫來了酒保給宴喜臣又添了一杯。
宴喜臣心裡想,好啊。他差點就說出口,當然他還是覺得自己應該矜持點。
「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宴喜臣打量男人深棕色的眼睛,那裡頭好像有許多複雜的情緒,在燈紅酒綠的光下折射出不同內容,讓他忍不住想要靠近。
「這是很老土地搭訕方法。」男人笑著晃了晃酒水,抿一口杯中淡金的酒。
宴喜臣的視線順著那抹淡金色到男人的唇上,然後是吞嚥的喉結……
「這杯酒是請我喝的嗎?我沒有帶太多錢。」宴喜臣索性往過挪了挪,直接坐在男人身旁。
「可以。」男人說道,「如果你告訴我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的話。」
宴喜臣有點窘迫,總不能真的告訴他剛才閒著無聊腦補了他背後的故事。
「因為你好看。」宴喜臣脫口而出,大言不慚。
「你還真是敢說啊。」男人愣了一下,很快笑了,「你的搭訕風格一直都這麼直白嗎?」
「比起說要帶我回家這種話,還好吧?」
宴喜臣也跟著笑起來,他又想起自己表世界裡的父母,還有一帆風順的生活。想到此處,他目光又有些黯淡。
「不過我出過櫃了,也不怎麼在意別人的看法。大概我從小就被父母和朋友寵壞,從來沒覺得自己是異類。後來長大後有些意識,才知道我有個開明的父母,幾乎從來沒有讓我受過罪。」宴喜臣也說不上來為什麼今天會跟這個男人說這麼多,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甚至連酒都忘了喝。
四十度的傑克丹尼,那股熱辣的香氣現在從胃裡湧上來,從每個毛孔滲出來,讓他有些微醺。
酒氣越是籠罩著他,心裡難受的情緒就開始肆無忌憚地滋生。
「可今天是個倒黴的日子。我可能一輩子都沒這麼倒黴過,也許我父母和朋友也不是寵我,他們甚至可能從來都不存在……我真的不想相信,可是這場夢太長了,怎麼到現在我還沒回去?」
角落中的玫瑰和羅森相互對視一眼,不明白這個白天下手狠辣的青年竟是個自來熟,竟然能面不改色地跟他們老大閒扯這麼多無聊的心事。當然,看在他們倆眼中這的確是無聊的心事,因為每個來到裡世界的人都會有這樣的心路歷程,宴喜臣的心事並不算新鮮。
比他們更早來到裡世界的老大,想必更覺得這些不算新鮮事。可神奇的是他們老大也自始至終沒有打斷宴喜臣。
「我告訴你,女人的直覺,老大跟他肯定有事兒。」玫瑰的口吻變得八卦起來,她眉飛色舞得有些得意忘形,帶動眉梢那顆痣都變得生動。
羅森揉著太陽穴,知道玫瑰老毛病又犯了。她對身邊人的八卦極為好奇,秉持著某種樂此不疲的探索精神,就連羅森自己的私生活都逃不過玫瑰那雙眼睛。
「原來是新來的小朋友,我想我大概知道你在說什麼。」男人眯著眼笑了笑,看起來很是愜意。吧檯的燈光落在他眼中,細碎得有些耀眼。不過那些只是錯覺,耀眼的是他本身,而不是他眼睛裡折射出的那丁點光,「知道麼,像你這樣的人在這樣的酒吧每天都要來十幾個。有些人自始至終不肯接受事實,最後選擇自殺,有些人念念不忘想要回到表世界中,他們也成功了。那麼你呢?現在你知道了一切,你是哪種人?」
男人撐著臉側了頭,他本身就是很有魅力的那一款,此刻笑容中帶著點玩味,神態卻是很認真地在等待宴喜臣的回答。
宴喜臣的臉上出現了迷茫:「我……我想要……」
見他半天回答不上來,男人低低笑了笑,並不催促。他將酒杯的酒水一飲而盡,心中萌生出一個念頭來。
「也不用現在回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