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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代一直都在改變。”
看著大家眼中茫然的神色,顧清棠欲言又止的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些許惋惜,說:“而這個世界,也並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美好。”
“我也知道眼下這條路,對你們來說並不好走。”
“換人,也屬實是無奈之舉。”說著,她輕嘆了一口氣,腦海裡不知怎麼的突然想起了昨日顧遠來時發生的種種,“今日,你們坐在這裡,還能有參賽的機會,只能說,希望你們好好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
畢竟,這樣二選一的機會,這輩子可能也就這一次而已。
言盡於此,顧清棠深呼了一口氣,神色淡漠的看了眼時間。
九點二十五分。
距離飛機起飛的時間,留給她的已經不多了。
隨著顧清棠話音落下,偌大的會議室內再一次陷入寂靜之中。
只是這一次的氣氛並不是壓抑,而是有種說不出來的低沉,像是被束縛在了蛛網之中,面對不公而束手無措的迷茫與不甘。
而就在這沉默之際,顧遠漫不經心的掀起眼皮,剋制住心底翻湧的情緒,他深邃的眸子一一掃過在場所有人,深思過後,緩緩開口:“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多說無益。”
“俱樂部有俱樂部的規矩,賽事組也有賽事組的決策,面對這些變故,我們......”
話音響起時,他的嗓音低沉帶了點磁性,卻又透著幾分說不出來的疲憊感。
顧遠看著幾個人,目光微顫,修長的指尖下意識的摩挲著衣袖。他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繼續將未說完的話說完,“我們已經無力改變。”
“池餘他.....”
當池餘二字說出口時,顧遠指尖顫了顫,緊接著心口沒來由的湧上一陣難以言喻的心慌感,悶痛噬心般的痛再一次灌進了心。
他喉結滾動了下,艱難道:“池餘他不能參賽了。”
“空出來的位置,就由....bamboo替上。”
聞言,bamboo神色有些呆愣的偏頭看過去。
顧遠苦笑了聲,神色中帶著幾分無力的不甘,沉聲開口道:“深淵賽事近在眼前,老程,卡卡,貓酒,情序....,我們,我們幾個人好不容易走到了這裡。”
“這馬上就要上戰場上,這半年,我們付出了多少努力,不管怎麼說,身為戰隊的建立人,我都沒有任何理由讓你們在這裡停下腳步。”
“人生,不就是....總是不知道驚喜和意外哪一個先到嘛。”
“有什麼大不了的。”說著,顧遠眼眶有些溼潤,或許是怕被發現自己的窘迫,他強迫自己移開目光,故作輕鬆的笑道:“只要能上賽場,只要你們能打,不管發生什麼。”
“我都一定要讓那抹鮮豔的紅色旗幟插在那無人到達的山巔。”
“我要告訴所有人,我們boF戰隊,每一個人都是可以獨當一面的少年奇才。”
說到這裡的時候,顧遠眼尾泛起淡淡的紅色,眼神之中全然是不可撼動的決絕之色,他悄無聲息的攥緊雙手,直至骨節泛白。
此時此刻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既然有些事情註定是無法改變的了,那麼他就要在最終結果落地之前,奮起一搏。
無論如何,他都要參加下一屆的深淵賽事。
他要向所有人證明,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謂的流言蜚語不過是無足輕重的談笑而已。
而他也要為他的餘崽正名,他要清清楚楚的告訴所有人,他與餘崽足以相配。
隨著顧遠最後一個字音落下,顧清棠愣了幾秒,隨即朝顧遠投去了一個意外的目光。
她倒是沒想到,面對這樣的情況,顧遠還能說出這樣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