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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本官不是,鄙人失禮,失禮了。”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李湘望著天邊的落日,不禁發出感慨,然後轉頭柔情的看著陳操道:“先生可有好的詩詞即興而來?”
李湘念得誰的詩陳操記不起來,但卻曉得自己讀書時肯定背過,眼下望著這斜陽,陳操開啟手裡的摺扇,在李湘和幾個侍女的注視下,高聲道:“浩蕩離愁白日斜,吟鞭東指即天涯,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最後兩句詩陳操是看著李湘念得,虧得是大才女,頓時臉腮通紅,又好似夕陽照射一般。
“好詩”
話是從別處傳來的,李湘和陳操都轉頭望去,運河上兩座大船並派而行,就在陳操座船旁邊有一艘船與他們並肩而行,而剛剛自己吟詩恰巧被隔壁船上的人聽了去。
說話的是中年人,朝著陳操這邊抱拳道:“我家大人誇讚這位公子詩詞意境高,不知道公子高姓大名?”
陳操正要說話,旁邊的李湘卻接聲道:“金陵納蘭容若”
陳操仔細一看,隔壁船的確也是官船,而且打著的旗號乃是吏部尚書的旗號,大明朝天官
陳操思緒正在騰飛,那邊船走出一個白鬍子老頭,帶著笑意望著陳操道:“原來是納蘭先生,今日得見,幸會幸會”
陳操趕緊朝對方拱手道:“不敢不敢,不知道尊駕”
“我家老爺乃萬曆十一年進士,現任吏部尚書張問達”旁邊的中年人高聲唱名道。
“原來是張大人當面,晚輩失禮了”陳操說著又行了一禮。
“原來是張叔叔,您身體可好?”李湘朝著那邊說了一句。
張問達眼神不是太好,再加上夕陽斜下,仔細看了許久,才道:“對面可是太僕寺李大人的千金?”
兩座官船都在德州靠岸休息,碼頭上有專管的驛站,飯堂修繕與客棧差不多,當下兩邊人都聚集在了一起,此刻陳操才發現,張問達身邊除了一些青袍官員外,還跟著不少錦衣衛。
而自己這邊他卻沒有穿飛魚服,卻是趙信幾個穿著飛魚服,兩下一看,原來都是通道。
張問達只以為錦衣衛護送李湘回南京估計是有什麼公務,身後便有人提點最近有押解松江衛指揮使盧華的南鎮撫司的錦衣衛來京,很有可能就是對面的這群人。
“侄女見過張伯伯。”張問達坐定,後入的李湘趕忙上去屈膝行禮。
李懋檜是萬曆八年的進士,比之張問達早了三年,在大明官場這個最重出身的地方,即便李懋檜官不高,但資歷卻比張問達要多,更何況兩人師出同門,兩家關係非常要好,李懋檜能入京為官,張問達在背後也出了不少力氣。
腦海中閃現著張問達的資料,但也很少,陳操只知道這個張問達乃萬曆至天啟朝內有名的官,名在這個老頭子不結黨不營私,是少有的正直中間派,而且其本身是有一定學問實力的。
張問達笑著點點頭:“你怎麼南下了,你父親可知道?”
李湘含笑道:“伯伯不必擔憂,家中在金陵有些產業,家父在京中用度,還得靠這些去支撐,我家就我一個後人,可不能斷了這生意,否則家父在京中連宅子也買不起。”
“也是,”張問達以老奸巨猾形容最不為過,轉頭看著陳操,再看他身邊的趙信等,便道:“方才聽聞納蘭先生佳作,再看其人,與京中傳言相差無幾,”
話裡兩頭懵,還未等陳操作答,只聽張問達道:“你怕就是錦衣衛千戶官陳操吧?”
既然被識破了身份,陳操也不敢再裝了,對方可是吏部尚書,於是拱手:“下官見過尚書大人。”
“嗯”張問達上下打量了陳操,先是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卻又露出了嚴謹的表情,指著身後的錦衣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