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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肯糾正說:&ot;老師,我不是逃,而是光明正大地回來幹大事。阿力木他們再鬧,也是在別人的國家,別人的地盤上,吃飯都要伸手問人家要,一個連自尊都沒有的民族,怎麼談國家的獨立呢?我想不通,也覺得此路不通,所以回來了。&ot;
伊不拉音按捺著心中的竊喜道:&ot;那你打算怎麼幹?&ot;
艾爾肯有聲有色地說:&ot;按你的吩咐,搞聖戰。建立一個穆斯林自己的國家。但,我的理想並不僅限於此,我想,最終我要達到建立一個突厥斯坦帝國的夢想。&ot;
&ot;噢?你有沒有周密的計劃書?不過,我仍然為你這個學生驕傲,在你們三個人中,我早就看出只有你最出息,能幹大事,你的到來令我振奮,知道嗎?&ot;伊不拉音高興地張開雙臂與艾爾肯緊緊擁抱。得意弟子不在南疆時,他是孤獨的,無助的,空懷滿腔怨恨。即便他左奔右突,又去朝覲,又辦地下講經點,又混進政協,終究也沒弄出個名堂,因為警察們盯得太緊,尤其是那個鐘成,恨不能把他一棍子悶死。現在可好了,弟子艾爾肯回來了,伊不拉音突然覺得自己這把老骨頭又派上了用場。
伊不拉音責備道:&ot;為什麼現在才露面?你入境一年了吧?&ot;
艾爾肯胸有成竹地說:&ot;我本來想幹出點事,再來向老師請教。可是事情突然不順利起來,因此,我不得不提前來求見老師。&ot;
伊不拉音急忙問:&ot;出什麼麻煩了?&ot;
艾爾肯並不掩飾地回答:&ot;剛才差點送命。&ot;
伊不拉音不屑地:&ot;剛剛跟他們交手,就摔了一跤?&ot;
艾爾肯對著牆壁嘆口氣道:&ot;我原以為,我在暗處,他們在明處,沒想到,在明處的是我。&ot;
伊不拉音拍拍弟子的肩說:&ot;我們的事業何其艱難,你才跟他們鬥了幾天?我跟他們鬥了一輩子,不也是人前一張臉人後一張皮嗎?沒那麼容易。&ot;
艾爾肯搖著頭反省說:&ot;我還是沒弄清,是情報被截獲了,還是警方無意中碰上的?&ot;
伊不拉音平靜地說:&ot;你自己分析吧,但以後再上我這兒來,要慎重。你記住,我是你們的幕後安慰,不是前臺火藥桶。警方死死盯了我十幾年,要不是這件紅色外衣披著,我這輩子得把牢底坐穿。&ot;
艾爾肯不客氣地說:&ot;可我到你這兒,不僅是避一會兒難,我想取走我應該取的東西。&ot;
伊不拉音挖苦道:&ot;與十年前相比,你變得更貪了。不過,哪個幹大事的男人不貪呢?好吧,我已經準備好了你要的東西,它足夠你組建起一個臨時訓練基地。&ot;
艾爾肯由衷地感謝道:&ot;謝謝老師的關照。&ot;
伊不拉音無奈地說:&ot;我一個老頭子,再富有什麼用?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如果它對你有幫助,能讓我在死之前看到我們的目標成功,就是對我最好的感謝。你不會讓我失望吧?&ot;
艾爾肯發誓道:&ot;老師的目標也是我的終生目標,老師的心事就是我的心事,我沒有理由辜負老師的厚望。&ot;
聽罷此言,伊不拉音欣慰地鬆了一口氣。
艾爾肯暗暗打量眼前的老頭,嘆口氣:十幾年前的自己多傻啊,竟然因為伊不拉音坐飛機去了一趟麥加,而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現在,如果自己想那麼做,卻是非常簡單的事。伊不拉音老了,自己再也不會用崇拜的眼神看他,而要以是否有利用價值去衡量他。
伊不拉音真誠地問:&ot;我還能為你做什麼?&ot;
艾爾肯簡潔地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