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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給司機。
關海波等他交代完,便道:&ot;既然沒事,我們也該走了。&ot;
閔永吉這才站起來,轉過身,與他握了握手,再次表示感謝,目光掠過方好時,有短暫的停頓,卻終究什麼也沒再說。
方好有些機械地跟著關海波出來,依舊在喧譁的廳裡漫步,但神思縹緲,失魂落魄。
關海波見她狀態不佳,沒多久也領著她告辭了出來。
季傑等人都還在興頭上,酒會後大概還會有別的節目。
坐在車裡,方好依舊魂不守舍,遊蕩在自己的思緒中。關海波也不打斷她,專注地開車。
&ot;林娜……得的是什麼病啊?&ot;方好突然間開口,打破了車內的沉寂。
關海波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緊了一緊,漠然道:&ot;心臟有問題。&ot;
&ot;……你怎麼知道的?&ot;
&ot;我大伯也是這個病。&ot;
&ot;那她……嚴重嗎?&ot;
&ot;不清楚。&ot;
方好垂著頭又不說話了。
關海波扭過臉來,意味深長地瞥了她一眼,又轉回頭,繼續向著前方,慢悠悠道:&ot;你是不是在猜想閔永吉為什麼會娶她?&ot;
&ot;……&ot;
關海波輕輕哼笑了一聲,面龐卻有些僵硬,&ot;其實不難猜,或者是為了利益,或者是因為同情,或者……兼而有之。你希望是哪一種?&ot;
方好深深地吸氣,吐氣,依舊沉默。
關海波再開口時,聲音便不再那麼輕揚,沉沉的,有點震懾,&ot;如果,是你希望的那一種,你就能原諒他?即使你原諒了他,意義何在?&ot;
方好不禁順著他的思路想了想,點點頭,又搖搖頭,只覺得迷惘。
的確沒什麼意義,可人有時候在意的,往往就是一些沒有意義的東西。
一路沉悶地開到方好的公寓樓下,車子一停,她就默默地解開安全帶,準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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