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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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西先生,卻是天下最好心的人,也是我生平最最真心的朋友;每當我同現在這位達西先生在一起的時候就免不了逗起千絲萬縷溫存的回憶,從心底裡感到苦痛。他對待我的行為真是惡劣萬分;可是我千真萬確地相信,我一切都能原諒他,只是不能容忍他辜負他先人的厚望,辱沒他先人的名聲。”
伊麗莎白對這件事越來越感到興趣,因此聽得很專心。但是這件事很蹊蹺,她不便進一步追問。
韋翰先生又隨便談了些一般的事情。他談到麥裡屯,談到四鄰八舍和社交之類的事,凡是他所看到的事情,他談起來都非常欣喜,特別是談到社交問題的時候,他的談吐舉止更顯得溫雅殷勤。
他又說:“我所以喜愛某某郡,主要是為了這兒的社交界都是些上等人,又講交情,我又知道這支部隊名聲很好,受到大家愛護,加上我的朋友丹尼為了勸我上這兒來,又講起他們目前的營房是多麼好,麥裡屯的眾對待他們又多麼殷勤,他們在麥裡屯又結交了多少好朋友。我承認我是少不了社交生活的。我是個失意的人。精神上受不了孤寂。我一定要有職業和社交生活。我本來不打算過行伍生活,可是由於環境所迫,現在也只好去參加軍隊了。我本應該做牧師的,家裡的意思本來也是要培養我做牧師;要是我博得了我們剛剛談到的這位先生的喜歡,說不定我現在也有一份很可觀的牧師俸祿呢。”
“是嗎?”
“怎麼會不是!老達西先生遺囑上說明,牧師職位一有了最好的空缺就給我。他是我的教父,非常疼愛我。他待我的好意,我真無法形容。他要使我衣食豐裕,而且他自以為已經做到了這一點,可是等到牧師職位有了空缺的時候,卻落到別人名下去了。”
“天哪!”伊麗莎白叫道;“怎麼會有那種事情,怎麼能夠不依照他的遺囑辦事?你幹嗎不依法申訴?”
“遺囑上講到遺產的地方,措辭很含混,因此我未必可以依法申訴。照說,一個要面子的人是不會懷疑先人的意圖的;可是達西先生偏偏要懷疑,或者說,他認為遺囑上也只是說明有條件地提拔我,他硬要說我浪費和荒唐,因此要取消我一切的權利。總而言之,不說則已,說起來樣樣壞話都說到了。那個牧師位置居然在兩年前空出來了,那正是我夠年齡掌握那份俸祿的那年,可是卻給了另一個人。我實在無從責備我自己犯了什麼過錯而活該失掉那份俸祿,除非說我性子急躁,心直口快,有時候難免在別人面前說他幾句直話,甚至還當面頂撞他。也不過如此而已。只不過我們完全是兩樣的人,他因此懷恨我。”
“這真是駭人聽聞!應該公開地叫他丟丟臉。”
“遲早總會有人來叫他丟臉,可是我決不會去難為他的。除非我對他的先人忘恩負義,我決不會揭發我,跟他作對。”
伊麗莎白十分欽佩他這種見地,而且覺得他把這種同見地講出來以後,他越發顯得英俊了。
歇了一會兒,她又說道:“可是他究竟是何居心?他為什麼要這樣作踐人呢?”
“無非是決心要跟我結成不解的怨恨,人認為他這種結怨是出於某種程度上的嫉妒。要是老達西先生對待我差一些,他的兒子自然就會跟我處得好一些。我相信就是因為他的父親太疼愛我了,這才使他從小就感到所氣惱。他肚量狹窄,不能容忍我跟他競爭,不能容忍我比他強。”
“我想不到達西先生竟會這麼壞。雖說我從來沒有對他有過好感,可也不十分有惡感。我只以為他看不起人,卻不曾想到他卑鄙到這樣的地步……竟懷著這樣惡毒的報復心,這樣的不講理,沒有人道!”
她思索了一會兒,便接下去說:“我的確記得,有一次他還在尼日斐花園裡自鳴得意地說起,他跟人家結下了怨恨就無法消解,他生性就受記仇。他的性格上一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