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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在兩人的心間。
她如墨般的長髮少了許多,大多斑白。
“你怎麼了?”她被小心地放在床shang,她卻直起身想要逃走。
“留下來吧,你傷得很重……”玉郎希望她留下來,不想她又消失了。
她搖搖頭,張口卻發不出什麼聲音,比劃了半天,玉郎也沒有看懂。
但經過半天比劃,她最後還是點點頭同意留在這裡。
沈虞知曉了靈草在何處,只是那些人似乎在等待鮫人出現。
她等到夜深,他們都歇息的時候出來。
仙草是個幌子,而一旁的機器閃出紅光。
“抓住她!”她被早已準備好的網兜住,上面佈滿小刺,塗上了某種藥水,讓她渾身無力。
“你是第十個來送死的,小鮫人,正好差你一盞!”
她被關起來,她聞見這裡曾經有同類的氣息。只是他們如今有些已經變成了畫作,成為了斂財的工具。
她極力掙扎,卻被放血。刺激性的藥水被灑在她臉上,逼迫她哭出珍珠。
見她怎麼也無法產出珍珠,他們便想讓那擅制鮫人淚的宋家人將她也做成一盞鮫人燭。
疼痛早已忘卻,她近乎快要失去意識。
眼前早已看不真切,天命不該絕,有人救了她。
“你本命不該絕,吾此次救你,願你莫要忘卻使命……”眼前的男子虛浮在空中,將她放在那花叢。
“多謝公子……”她奇異自己為何能開口言語,卻看見那人一身紅衣離去,手腕上滾燙,原是一根紅線。
那另一頭繫著的是?她看見走近的,是玉郎。
玉郎詫異她神出鬼沒,重逢竟也是如此重傷。
她在此地養傷,這世他是燒瓷的匠人,每月都要去那山上的礦洞揹回幾筐子礦石,將它敲碎後舂打成粉。經過幾次淘洗,沉澱後製成一塊塊土塊。用溪水調和,去除渣質,用手一遍遍揉搓,讓水分完全融入。
數道工序後,終於到了最後一道工序,就是將坯體裝入匣缽,放進窯中燒製一晝夜。
白瓷上繪有柳葉、祥雲、流水等紋樣,光滑細膩。
或是鏤空的茶盞,或是繪著花枝繁多的瓷瓶,或是魚兒遊動在水中在荷葉碗中……
最是珍貴的是那盞瓷燈,玉一般清潤的燈殼,裡頭是蓮花在湖中綻放,燭光若點在那一池碧水中,那剔透的外面便瞧出蝴蝶與燕兒嬉戲,柳枝搖曳只聽見鳥鳴。遠處山間清幽,能想到桂花或是寒梅。
每年都要向皇帝獻上些奇妙物件,今年雖然戰亂,但也不能逃脫。
七
可皇帝的位子不穩了,說些大逆不道的話。那太子仁善,可那兄弟不是善茬,野心勃勃意圖染指貢品。
皇帝重病,風雨飄搖,人人自危。
窗紙在燭火搖曳中落下黃昏的夢,沈虞坐著沉默不語。
她已經看清了接下來的命運,可她還是攔下了玉郎。
鮮血在燭火中生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奇異香氣,那重重紗幔之中躺著面se潮紅,他困於夢境,一時半會兒醒不來的。
沈虞決定再去試一試,那些人真正的目的是她。為了將她獻給那病入膏肓的皇帝陛下,或是其他什麼達官顯貴,某得錢財或是前程。
而那些坐在高位手握權勢之人,貪婪已經吞噬了他們最後的良知。他們膨脹的野心已經不僅僅是手裡的這些東西了,他們更想要長生。
對死亡的畏懼,對生的渴望,讓他們不擇手段去尋求長生不死。
和她同一批去尋覓仙草的族人恐怕已經慘死在他們手中,而他們也只差自己的血肉了。
沈虞回頭又看了一眼,那與她有著情緣的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