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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命貼？
那是什麼東西？
下一秒，白茶瞪大了雙眼。
祭壇居然冒起了濃煙。
濃煙散去，祭壇上放著一張紅紙。
白茶有些驚奇，靠近看了看。
這張紙就像是生死簿，紙上有亮出空白的地方。
應該就是寫被交換壽命者的名字。
想來應該是地府為了維持平衡和長期的可操作性，續命時，需要壽命的主人同意。
如此，壽命轉移，便會維持壽命的平衡。
所以才會有趙棠做的那個夢。
沒等白茶印證。
那一直站在暗處的小鬼也就是宋彥口中的青山，動了。
祂來到了小師妹身邊，鬼域瞬間籠罩了小師妹。
剎那間，鬼域變了，變成了一個繁華的街道，青山變成了一個虛弱的小乞丐，小師妹身上的衣服也變得殘破不堪。
祂喚醒了小師妹的意識，能看出小師妹還不太清醒的樣子。
小師妹醒後，青山立馬依偎在了她的懷裡。
“姐姐，這是我剛剛為你乞討來的包子。”
小師妹有些迷茫，她的腦中一片混沌。
對上青山眼睛的那瞬間，眼裡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心疼。
可她好像什麼都不記得，甚至對她自己都是未知的狀態。
這一刻，白茶終於懂了為什麼這換命之術需要青山。
這青山的眼睛，有問題。
天生的魅惑之眼。
能讓人暫時忘卻掉記憶，被祂牽著鼻子走。
祂製造出的環境設定，會讓人家不由自主的心疼祂，心甘情願地奉獻自己。
即使醒來知道那是一場夢，也不會放在心上。
即使放在了心上，也會覺得，少活幾年，給那個可憐的小男孩幾年，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妙啊。
只是這夢中之人是青山，那怎麼把這命續到別人身上。
白茶停住了想出手的動作，繼續看了下去。
“姐姐，你是不是什麼都不記得了？也不記得小良了？”
“姐姐，你這樣，讓小良怎麼放心的離開？”
“你怎麼了？”
青山的話術加上祂的眼睛，沒由來地讓小師妹感到一絲恐懼。
“我可能要死了。”
青山說著，嘴角還有一絲鮮血流出。
青山掀開了自己的衣服，身上全是淤青，能看出來全是新傷。
“姐姐，這是我剛剛為你乞討來的包子，為了這個包子，我和隔壁街的乞丐打了一架，他們人多，我沒打過，不過還好，我偷藏了一個包子，你快吃吧。”
青山將手中的包子遞給了小師妹。
嘴角的血還在應景地留著。
還咳嗽了一聲，血不小心濺到了包子上。
祂好像沒看見一樣把包子往青山面前推了推。
“姐姐你吃，沒有小良了，姐姐你也不要難過，姐姐也不用感覺自責，小良都是心甘情願為姐姐付出的。”
小師妹被莫名其妙地感動得眼淚直掉。
“都是我不好，都怪我，你別死，我們去醫院。”
小師妹把青山抱了起來，想往醫院的地方趕。
“姐姐，沒用的，我感覺我現在已經站不起來了，我很快就要死了。”
“在我死前，我想問姐姐一個問題，姐姐，我真的很想一直陪著你，如果你能長命百歲，你願意把你的壽命分我一半嗎？”
幾乎沒有猶豫的小師妹脫口而出。
青山的眼中帶著如釋重負的光芒，彷彿死而無憾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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