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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青陽後宮,一道痛苦的喘息之聲若有若無的迴盪在空曠的宮殿之內。可是周邊卻並無一個內侍和宮女,幽幽傳來一道女聲:“?元江,這藥比較烈,算是比較痛快的了,依著我大哥的意思,是要將你活活勒死,最後若是弄得褲子裡屎尿齊流,怎麼也不算是個體面的死法。”一個穿著雍容的女子玩弄著手中一個玉製的小壺,有些慵懶的眯縫著嫵媚的雙眼。她看著在龍床上掙扎扭曲的青陽皇帝陛下,眼神充滿憐憫,嘴角卻笑意玩味。“皇后...姑姑,此間事已了,禁衛軍盡數在我柳家掌控之下,侄兒明日便回龍湖可好?”陰影中,一個青年緩步走出,語氣極為平靜的開口詢問他對面的女子。“華服女子放下手中的玉瓶,看了眼龍床上已經不再動彈的屍體,又轉頭細細觀瞧了片刻,然後溫聲說道:“幾年不見,愈發出落的像個翩翩佳公子了呢,姑姑可見過不少京城內與你適齡的小姐,回頭可得好好給我家清泉物色一個合適的。”青年男子正是自柳家老宅外出公幹的柳慎言,他手中拿著一條錦色手帕,臉上有些微微紅暈。他用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一層薄汗,然後默默走到床榻邊上,又用手帕擦拭著已經死挺的皇帝陛下嘴角溢位的血沫。他用手緩緩合上那雙不甘而圓睜著的眼睛,又將皇帝的雙手手指一根根從被單上慢慢扳開,最終將這具還未涼透的屍體擺弄成一副安詳入睡的樣貌。做完這一切的柳慎言呼了口氣,拿起沾了血的手帕,將有血的一面折起,擦著自己的手心,邊擦邊說道:“姑姑您又拿我尋開心,待得大伯掌管大局,我還不知道又要被指派去哪裡,三太爺的意思,我可能要去大荒一趟呢,我倒是想每日裡呆在都城尋花問柳,鶯鶯燕燕,可我哪裡有這機會?”“嗯?啊哈哈哈哈哈哈!你這小子!這是跟誰學的?總是不學點好。”放浪的笑聲在空曠的屋內迴盪,柳如煙那豐滿的胸脯也跟著一晃一晃的,安靜片刻,柳慎言恭敬行禮說道:“如此,侄兒便先行離去了。”
第二日,全城縞素,舉國行喪。一家酒肆內,幾個文人打扮的青年交頭低語:“皇帝陛下正值壯年,為何突然就崩了?”另一個青年看了看周圍,聲音壓得更低說道:“年初陛下親征,卻被炎陽在北進關殺的大敗,聽聞自那回來以後,陛下月餘未曾上朝,整日在後宮自飲悶酒,終是鬱郁成疾,不治而亡。”“年前南下,當真是我青陽從未有過的大恥,陛下鬱勞成疾,那自然是很有可能的。”說到此處,幾人皆是嘆息一聲,看到一旁酒肆掌櫃一臉苦笑向幾人作揖行禮,又指了指牆上“莫談國事”的文告,不再多言。可止住了這桌,卻是捂不住那桌。另一桌几人又熱烈的討論起來:“聽聞先皇子嗣很少,好在皇后娘娘為先皇誕下一子,如今先皇新斃,皇長子年幼,雖未立嗣,卻也只能如此了。”“嗨,誰說不是呢,好在柳家與皇室同氣連枝,如今聽聞先皇遺詔召要國舅爺進京攝政,由皇后娘娘與國舅爺輔佐幼帝,社稷平穩該是無憂。”“國舅爺貴為大將軍,北進關一役拼死一戰,還丟了一條臂膀,當真是為國鞠躬盡瘁。有大將軍輔政,相信幼帝也能成為向先帝一般的明君!”酒肆老闆忍無可忍,用算盤磕了磕櫃檯,有些無力的對著大家說道:“我說客官些,你們可悠著點吧,你們不怕下獄,我還怕關張呢!”店內的食客大多是熟客,皆是有些尷尬的笑著向掌櫃的告罪行禮。如此的情形也發生在別處,也不知是何人傳出的風聲,如此確切的訊息彷彿插了翅膀一般,不到一日就傳遍了整個都城。看似鐵板一塊的青陽帝國,真就是鐵板一塊。只不過這鐵板,好像不怎麼包括皇室。毫無風波的被柳家暗中把持,青陽帝國算是已然名存實亡。
此時的炎陽,天氣依然是暑熱沖天。可此時南雒朱雀臺內的朝堂之上,溫度卻是降到了冰點。陸續從各地傳來的幾則訊息讓眾朝臣與皇帝陛下都是震驚到了極點。陶家入主北境、青陽皇帝駕崩,柳家把持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