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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閣盡皆建於樹冠之上,而樹冠又在雲端,看似仙境一般,每一顆樹便似一座島嶼城鎮,只是這些島嶼之間是茫茫雲海,三人初上樹冠,移步前行卻發現地面居然是堅實的土地,這讓三人又是驚奇不已。細問之下才得知這乃是逐年累月從碧落海彼岸的響蛇沙漠經由海風吹來的砂石累積而成,雪曼城的百姓在這樹冠之上耕作生活,極少去往其他地方,為感念上天饋贈的沃土,人們便將每年春分之後的一日定為節慶,這便是此間最為熱鬧的‘鶴神祭’。“原來這便是鶴神祭的由來。”青袍那叫做寒江雪的青年恍然道。“要不我們來此作甚?”紅袍的端木邪揹著小道士的琴,抱著一個裝滿畫卷毛筆的書箱,臉上說不出是自得還是憋悶,雲觀袖著手與揹負著雙手的寒江雪悠悠走在前面,無視了後面跟著的端木邪。“酒足飯飽矣,是否尋家客棧?”寒江雪看著雲觀試探的問道,“既已到城中,倒也不必拘泥。”端木邪和寒江雪對視一眼,同時鬆了口氣,這一路游來,雲觀每每到一處地方,荒郊野地的便就地打坐吐納,連累這二人一路跟著吃風飲露,讓這一看便知是富家子弟的二人受盡了苦楚。“你說這雲小道他師父作為炎陽帝國國教掌門也算是養尊處優,雲觀幼時便跟隨他師父,怎的就成了一個如此窮酸的小道?”端木邪湊到寒江雪耳邊嘀咕,“這雲小道乃先天淨體,哪像汝這等海盜妓女堆裡混大的邪教私生子,天生汙穢之人。”寒江雪戲謔的望著端木邪,言語絲毫不客氣的回道。端木邪一把將懷中的書箱拋還給了寒江雪,渾不在意提了提腰間的白玉緞帶道:“若是我那便宜爹沒去龍蜥島尋我,我到現在可不就是個沒有爹也不知娘是哪個的野貨麼。”“言及於此,汝父與汝初次會面之時予以汝何物,在南雒聽汝提起卻再無下文。”“一把破刀,叫什麼‘藏鋒’。”“......”“世上皆言唐刀藏鋒乃無上快刀,出鞘無光,刃不沾血,藏於鞘內,嚴絲合縫,彷彿朽木一截。如此奇物被汝這髒貨說成一把破刀。”“可不就是一截子破木棍麼?”“吾首次見汝時腰間繫的那截朽木果然便是藏鋒!?”“噫!他孃的!那便就是,想換副金刀鞘,拿去南雒城最好的鐵匠鋪,誰成想那截破木棍不知是何樹之木,那刀柄崩碎了鐵錘都沒有取下來,帶著這刀在城內時常被人笑話,我便藏於罩衣之內了。”說著隨手拍了拍自己的腰腹。“嘖,寶物蒙塵。”寒江雪無語的看了眼端木邪便不再言語。
幾人邊走邊聊,不多時便瞧見一家客棧,此客棧高約十丈有餘,分為九層,外觀卻像是一座木塔,抬頭望去鵝黃橫匾著墨三個大字‘觀星樓’,“倒也別緻,便是這裡吧。”寒江雪看了眼橫匾言道。“上床不陪小娘早些休憩觀的哪門子星?又不是南雒的欽天監。”端木邪笑著對寒江雪指著牌匾胡言亂語。待得走近,門外並無跑堂相迎,店門大敞,三人徑直走入大堂,只見正前櫃檯上一錦衣老者袖手眯眼,站的端正,見三人進來,也不招呼,只嘴唇微動:“用膳請早,住店二兩。”“夠貴的。”端木邪撇了眼身後二人,似是肉疼的說道:“三間,剩餘銀兩明早送些吃食上來”。說著上前隨手放下十兩銀錠一枚,隨即老者呼來一跑堂,三人便在夥計帶領下上了樓層,“三位上賓可是到此觀禮鶴神祭?”跑堂夥計帶路的同時試探的問詢道,“正是。”雲觀走在頭前,便隨口應道。跑堂夥計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殷勤說道:“每年這個時候,咱雪曼城的客棧基本都是無有空缺,放在平日裡住店一晚四百文便足矣。”三人瞭然。“若是三位上賓明日出行需要嚮導,明早可向小的言語,小的自會安排。”到了房門口,端木邪拿出一吊錢賞了夥計,夥計欣然接受,便道謝要離去準備熱水。這時端木邪一把拉住了夥計,雲觀見他此舉,心無旁騖的隨意進了一間客房隨手便關上房門,端木邪盯著寒江雪,表情神妙,寒江雪還以神妙的表情,端木邪還未開口,夥計看過二人,便是心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