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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執煙的手拿著手機,看著內容,眼神裡閃過一絲笑意。
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站在她的身邊,恰好看見了螢幕,慢條斯理地念了出來。
「你男人來追你了。」他念完都把自己逗笑了,「尤依發給你的?」
許厭摁熄螢幕,心下打定主意要去貼個防窺膜。
「嗯。」她應了一聲,「你怎麼來了?」
陳燼很坦蕩地說,「周不齊說你家準備給你安排相親,像買尤依一樣把你賣出去。所以我毛遂自薦,來當第一人。」
「多少錢?」許厭嘲諷道。
陳燼偷偷站得離了近些。瞧見許厭懷疑的目光,義正嚴辭地說,「我站在門口,擋路。」
「多少錢。」許厭再次問。
陳燼想了想,說,「應該不會是一個準確的數字。許厭,沒人會在相親之前就談好彩禮的價格。那太赤-裸。」
「你今天表現不錯。」陳燼笑道,「我不來,你打算把桌子掀翻?」
許厭被說中心事,一時有些語塞。
「沒。」她氣勢弱了片刻,又升了起來,「我在你心裡就是這種人?」
陳燼伸手揉了揉她精緻的頭髮,「我寧願你是那種人。就不會受欺負了。」
許厭沉默片刻:「你知道我這個顱頂是我花了半天才吹高的嗎?」
揉。
隨便揉。
揉塌了你給我吹?
許厭心裡暗自吐槽。
陳燼唸了一句,「小氣包。」
許厭吸了一口煙,翻了白眼。
「你怎麼不走?」輪到陳燼反問她。
許厭這才指了指靠牆的傘,那是酒店送的。但她不想撐。
其實現在已經會撐傘了,長大了,再也不會害怕手被傘給夾破,夾破也不會喊疼。只是今天詭異的,有了那麼一點點不知何起的小性子。
許厭媚眼一揚,對著陳燼說,「不是追我嗎?」
「你的表現機會到了。」
陳燼真樂了。
他笑起來,彎腰去拿傘,單手就撐開了。做了個做作的古典邀請手勢,站在雨中,如果無視他背後喧囂的雨,還有喝了酒赤紅著臉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脫衣服的男人的話,那麼此時此刻,就彷彿一個王子在邀請他的公主跳零點時分最後的一支舞。
可惜陳燼背後的男人太辣眼,毀掉了最後一點矯情的浪漫。
許厭踩著高跟,一腳踏進水裡。
水花濺起來。
「去哪?」陳燼問。
許厭想了想,「酒吧。」
她想先把手裡的煙丟了,於是湊到嘴邊抽了最後一口。陳燼接了過去。明目張膽地又吸一口。菸嘴上,有紅色的唇印輕輕附著上去,帶著一點黏稠,還有一種淡巧克力的甜膩。這是口紅的味道。
許厭把煙交給陳燼是以為他要幫忙丟,垃圾桶就在他的那側。
哪知道陳燼接過去幹了這檔子事。
許厭嫌棄地說:「陳燼,你惡不噁心。」
陳燼聳聳肩,把煙杵滅,丟進垃圾桶裡。男人心裡想著,這又有什麼噁心的呢?那天許厭全身上下哪裡的水他沒吃過?一點點菸頭上的濡濕,只不過是讓他想起她的美了。
兩個人撐著傘,走在路上。
停車場很短一段路,但陳燼卻希望這路更長一些,再長一些。
原來他以前從沒意識到,和許厭共撐一把傘,替她擋雨,仍有另一側的肩濕掉,竟然也是一件叫他心生喜悅的浪漫小事。
他們和所有傘下成群成對的一樣,至少,看起來一樣。
而這都叫他快樂。
三十幾歲的陳燼,迎來了遲到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