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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黑玫瑰’再度發出一聲淒厲的喊叫,掙脫麥師傅的手臂衝到橋箱處就是狠狠的一腳,咣的一聲,電梯門並沒有開啟。
但我卻看到了極為可怕的一幕,銀白色的電梯門上沿忽然有鮮血流了下來,我陡然發現眾人中唯獨少了‘暴徒’,立刻心中一慌,意識到了什麼。
‘黑玫瑰’在瘋狂的攻擊電梯,拳打腳踢,可電梯除了發出巨大的轟響聲外再無其他反應,擔心有危險,麥師傅和苑珂衝上去費了好大力氣才控制住‘黑玫瑰’。
便在此時,橋箱底部陡然咣噹一聲響動,緊接著電梯再度開始執行,嗡的一聲驟然下墜,很快在我們眼前消失,又剩下了空空蕩蕩的電梯井,但是,電梯下墜的一剎那,我似乎看見半截血肉模糊的肢體。
“啊!”‘黑玫瑰’大叫著癱坐在了地上,苑珂一直摟著她的肩膀小聲安慰,麥師傅的面色極為難看,其他人皆是一臉驚恐,我身邊還有人在控制不住的顫抖,搞得我也跟著一起抖動。
我扭頭一看,林老頭不知何時蹭到了我的身邊,一把掐住了我的右臂,掐的死死的,似乎再也不願意放開。
“責任全在我,大家休整一下吧。”麥師傅的聲音充滿了頹廢和無奈,這句話說完彷彿掏空了他所有的氣力,他也撲通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動力電源不是被切斷了麼,電梯井為什麼還能正常運轉?”苑珂的疑問也是我的疑問。
“他們有備用電源,應該就在下方,即使我們剛才完全切斷了這捆線纜也沒用,牆體內可能還有其他佈線。太卑鄙了,當時沒有再仔細檢查一下。”林老頭小心翼翼解釋,這老傢伙懂得多,稍加觀察便發現了端倪,但這般馬後炮似乎更招人討厭。
“結構圖上也沒有麼?”我很上火的瞪著對方。
林老頭聳聳肩膀,那意思是圖都在麥師傅的小電腦上,他看不到,當時切電源的時候也沒讓他插手,不甚清楚。
我的臉忽然有些發燙,結構圖我是看過的,而且當時切開電源的時候我和苑珂也都有參與,似乎沒有發現任何不對頭,如此,有關電源的回憶和檢討便進入了死衚衕。
所有人確信,‘暴徒’殉職了,走的那麼不明不白,甚至死無全屍,毫無意義,我的情緒很糟,想知道細節,但‘黑玫瑰’的狀態更差,林老頭剛才頗為正常的解釋後似乎又恢復了哆嗦的狀態,也不適合問話,於是我帶著不想鬆手的林老頭挪到了田金禾身邊。
“說說剛才,我想知道發生了什麼。”我不願廢話,也不想去問麥師傅,不知為什麼,此刻我對他充滿了不信任。
田金禾似乎還在回味剛才痛苦的經過,目光有些呆滯,眼角還隱隱有著淚花,他雖然恢復的很好,但自由活動還有些障礙,按豆豆的話說,最起碼還要養一兩天,所以剛才的行動,他沒有參與,但視角應該最全面也最為客觀。
“‘暴徒’先下去了。”田金禾終於有了反應,努力舔著嘴唇在梳理思路,“我們的備用繩索不夠,他好像是一節一節的拼湊固定……後來他應該發現了第一個中繼點,因為我聽見了他在下面喊話,可沒聽清楚說什麼,後來電梯井的前後的指示燈都亮了,我就感到了恐懼,因為我們事先切斷了電源,為什麼燈又會亮了?”
田金禾說到這裡,情緒明前激動了,連額頭的青筋都凸了起來,我抓住了他的手以示安慰,好一會兒,他才平靜下來,繼續道,“緊接著‘黑玫瑰’就大聲喊‘暴徒’快上來,還要衝進去拉他,被麥師傅給拽住了,我聽到那電梯橋箱的聲音,在飛速的往上衝,我知道完了,我沒用……唔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