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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直到有一天,弈天忽然發現韓瑜已經連續三天沒有去上班。
“痰盂,你怎麼……”弈天的話還沒說完,邊聽下鋪的韓瑜打斷道。
“再有幾周就過年了,打算回家嗎?”
“……不回。”氣氛驟然冷卻了下來,弈天手裡翻動的漫畫也停了下來。
“我得回一趟,年後回來。”韓瑜說著,又面朝著手機螢幕。沉默半晌之後,才聽見一個蒼老的嗓音響起,“我爸生病了,我得回去看他。”
弈天點了點頭,卻才想起自己也有幾年沒見父母了。
於是,這兩個流浪在遠離家鄉的土地上的人便安靜了下來,靜靜地對著面前冰冷的空氣。
“我爸被檢查出得了心臟病,已經是晚期了,還要動手術。”上鋪的韓瑜說著是如此的平靜,好像得心臟病的是一個毫不相干的人。但是弈天一聽,卻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頓時嚇住了。只見他連忙從上鋪爬下來,奪下韓瑜擋在自己臉上溼透的報紙,激動地說道:
“怎麼好好地說病了就病了呢!伯父的病……我馬上去一趟公司,把我這段時間乾的活都清算了!”弈天從凳子上跳了起來,拉開門便欲走。
“沒用的!做一場手術至少二十萬!你那點錢連買麻醉藥都不夠!”韓瑜嚎啕著喊道。
“湊一點算一點!”弈天喊道,衝出了門去。奔跑至樓道處的時候和正要下樓的陸秋撞了個滿懷,弈天也顧不得去扶跌坐在地的陸秋,依然悶頭悶腦地衝下樓去。
“吶!給你!”一個多小時後,弈天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了回來,手裡緊握著一沓錢。
“怎麼只有那麼點?”韓瑜從床上跌跌撞撞地爬了起來,“你那個黑心老闆又扣你工錢了?!”
“沒有啦!老闆說我有一個客戶投訴,總部下罰單了,所以就只給了我兩千。”弈天扁了扁嘴,苦笑。
“什麼?兩千?你在他那幹了這麼久!就給了你兩千!兩千能在上海乾嘛啊!他還有沒有人性了?不行!我去和他理論!憑什麼扣你的錢!”韓瑜頓時暴跳如雷,拉著弈天便欲往門外走去。
“算了,我已經辭工不幹了!再說了,老闆和老闆娘平時對我還是挺好的……”
“你呀!人家對你點小恩小惠你就銘記在心了!但是人家怎麼剝削你都忘了嗎!”韓瑜說罷甩開弈天的手臂,氣沖沖地坐在了床上。弈天沒再說什麼,默默地低著頭,把那沓錢塞到了韓瑜手裡。韓瑜並沒有接,而是抬起手握住了臉,低聲抽泣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桌子上的手機嘟嘟地響了起來。弈天看了看淚流滿臉的韓瑜,緩緩地走了過去,猶豫著拿起來手機。
“喂,爸。”
“兒子,你現在手上有沒有錢?爸爸借了高利貸,現在正在被人追著討債,你可得幫幫我啊!”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驚魂未定的嗓音。
弈天耳中嗡的一聲,感覺天好像要塌了下來。
“喂!兒子!兒子……”電話那頭依然在一聲一聲地叫著,弈天則神情漠然地握著手機,目光呆滯地望向窗外。
砰地一聲,木門被從外推開了,肩上裹著狐皮的陸秋走了進來,嘴裡叼著煙,目光諱莫如深:
“想要錢?”
車子在古美地區的姮樓大廈前停了下來。陸秋給了司機一張一百的紙幣後,率先開啟副駕駛座的車門走了下來。
“下來吧。”陸秋仰頭望了一眼大廈頂端巨大的招牌,又轉過頭去看著依然坐在車廂後排裡哆哆嗦嗦的兩個青年。
“陸姐,真的要這樣嗎?這兒……這兒可是女性會所啊!”弈天從車窗裡探出半個腦袋來,看著頭頂上不遠處那塊影印著十數個英俊男子面容的巨大廣告牌。
“廢話少說,是你們自己答應跟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