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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杜正元氣急敗壞指責道：“楊老怪！你剛才也不知道躲著點，撞得我現在胸口都疼。”
楊不須反唇相譏：“你好意思說我，我剛才和那小子打起來時只有卜懷仁幫忙，你人呢？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幹嗎！”
“你。”杜正元頓時心虛，啞口無言，岔開話題：“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還得想辦法抓住那小子。”
“卜懷仁呢？”兩人這才想起來另外一個同伴。
“死了。”杜正元探了一下卜懷仁的鼻息，竟然已經斷氣了，二人相視一眼。
“啪！”葉星思砸出手裡的茶盞立時碎裂，滾燙的茶水和茶葉灑了一地。
一女子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正是那日被葉星思救下的小姑娘，顫聲道：“葉姑娘，少主，少主也許有事，所以未來見你。”
“什麼有事兒？”葉星思扶著額頭，手肘撐在茶几上，“飛魚寨裡傳出流言，說少主和玉蒼派的於野攪和在一起，還說他倆是，是——”葉星思都不好意思說出“斷袖”二字。
解夢槐不敢言語，只低著頭去收拾茶盞。她自從被葉星思救下，日子也沒好過到哪裡去，葉星思的情緒時而好，時而壞，全憑聽到楚蒙的訊息而定。
“你直接去找少主過來見我。”葉星思的手掌拍在茶几上，“若是再不將銀子交過去，黃有才就要將東西賣給別人了！”
“是。”解夢槐應聲收完碎茶盞，起身關好房門出去了。
“哐當！”解夢槐走到後廚，將碎茶盞往桌子上一丟，握緊拳頭吐出一口氣，“保持微笑，不能罵人，不能罵人！於野你這個王八蛋，狗東西，喪門星，你把老子的人帶哪兒去了！”
“艹！”於野在房間裡來回走動，打了個噴嚏，罵道：“這三賤客竟然盯了我一路！茶攤上就認出來咱倆了，我不去找他們算賬，他們倒先動手綁本少爺！”
“他們三人都不用劍。”楚蒙正在床上盤腿打坐，閉著眼睛。
“他們是賤，不是說他們用劍！”於野還是覺得一股氣堵在心頭，他是怕死，可是這三賤客竟然敢綁他，火氣直竄心頭，“不行，我也要綁他們三個人！”
楚蒙雙掌在胸口緩緩放下，一股氣流收回經脈之中，然後將雙腿放下，淡淡道：“現在你只能綁兩個人。”
“兩個人？”於野一愣。
“死了一個。”楚蒙隨意道：“那小個子應該受不住落雪劍的寒氣，另外兩人又和我們糾纏多時，等他們發現時應該已經斷氣了。”
“死了？”於野又是一問，整個人呆立當場，他再怎麼生氣，心裡也只是想要他們好看，還沒想過要殺了他們，結結巴巴道：“你，你就，就殺了？”
楚蒙不以為意，看了於野一眼，道：“他自己沒本事，死了也是活該。”
於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愣愣回不過神來，楚蒙已經開始殺人不眨眼了，還是本來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人——
“哼，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是覺得我殺人不眨眼，心裡也沒有一絲動容？”楚蒙站起身，看向床頭點著的火燭，道：“江湖就是如此，弱肉強食。你若菩薩心腸，就趁早滾回玉蒼派躲起來當你的二少爺。江湖不缺你這種心懷赤子之心的良善蠢貨！”
“我！”於野一聽被罵，站起身，氣道：“我不過是，不過是不忍心罷了！你，你就不能仁慈一點嗎？你但凡仁慈一點，日後都不會成為人人喊打的大魔頭，你知不知道，我這麼努力地幫你，就是不想你死啊！”
“仁慈？！”楚蒙將床邊的蠟燭打翻在地，蠟油灑了一地，滾了幾圈停下來，燭火還在頑強地燃燒著。
“什麼是仁慈？”楚蒙一步步走向於野，逼視著他的眸子，“我的爹孃，被所謂的仁義之人，武林盟主路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