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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l;押下去,按軍法處置&r;啊!&rdo;
白馬怒道:&ldo;當時那麼多人看著,我若不逢場作戲,那被他射傷的甘元平怎會善罷甘休?我說把他押下去,是看他受了傷,想找個由頭讓你帶他下去醫治。沒想到,你平時精得跟狐狸似的,關鍵時刻跟個聾子瞎子沒甚分別。&rdo;
陸簡:&ldo;我那麼聰明靈活,當然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可二爺不願意!他不願意,我能有什麼辦法?你自己去看看他吧。&rdo;
白馬只覺太陽穴刺痛,用力掐了兩下穴道,在陸簡肩頭一拍,&ldo;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帶我去找他。&rdo;
陸簡認命地帶白馬前往大牢,撇撇嘴,道:&ldo;你當時就像個炸了毛的老虎,我哪敢再煩你?二爺非要自領二十軍棍,我們不動手,他就自己打自己,打完以後賴在牢房裡不肯走,不吃不喝,亦不讓人幫他看傷,就那麼躺著。&rdo;
白馬既心疼又愧疚,低頭默默不語。
陸簡甚少看見白馬露出這樣的神色,抓住機會,添油加醋地說:&ldo;侯爺別不說話啊,你怕不是在想:若二爺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定要讓我們給他陪葬?別人家小夫妻吵架,不過是摔個盆、砸個碗的事,你兩個吵起架來,那是要毀天滅地。&rdo;
白馬怒道:&ldo;都是我的錯行了吧!你到底是誰的人?&rdo;
此時此刻,苻鸞等人都圍在大牢外,正想方設法,試圖把岑非魚從牢裡請出來,卻都沒個頭緒。
馮明如蒙大赦,激動道:&ldo;侯爺可算是來了!&rdo;
苻鸞幽幽道:&ldo;你再不來,大哥就要死了。&rdo;
岑非魚皮糙肉厚,眾人其實並不擔心他,只是覺得他成日躺在牢房裡,有損自家威風。
此時,他們見白馬聞言後臉色白裡泛青,深藏在心裡的戲癮先後發作,紛紛煞有介事地說著,什麼&ldo;大哥真的要死了&rdo;&ldo;大哥好像已經半死不活了&rdo;&ldo;大哥只差一口氣在,你快進去聽聽他的遺言吧&rdo;&ldo;大哥懷了你的兒子,快進去看看,別成了遺腹子&rdo;,簡直把岑非魚說得比紙片人還脆弱。
白馬被念得耳朵生疼,瞬間炸毛,把這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混蛋全都趕走,獨自提著風燈,走入幽暗大牢。
岑非魚的牢房,在大牢最幽深的角落。
牢房本就背陰,岑非魚所在的那間條件更差,一面是發黴的柵欄,另三面連一扇窗戶都沒有,房裡陰冷潮濕,青苔布滿角落,地上只鋪著薄薄一層稻糙。
岑非魚躺在稻糙堆上,臉朝著牆壁,一動不動。
白馬提燈上前,在牆壁上落下一個巨大的人影,那影子被柵欄割裂開來,隨著他的呼吸而紛亂地晃動,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白馬停在柵欄前,俯視岑非魚,隱約看見他後背上的衣服,已經被軍棍打得裂開了,血水從皮開肉綻的傷口流出來,將他的後背染成烏紅一片。
白馬的心臟忽然&ldo;突突突&rdo;地一陣狂跳,他的呼吸亂了手也在顫抖。
風燈晃了兩下,牆壁上那巨大的陰影跟著晃動,光影交錯流動,隱約間照見了兩顆鮮紅熾熱,不設防備的真心,此刻它們都落在地上,無力地跳動著。
&ldo;岑非魚,你……你怎麼樣了?&rdo;白馬不敢靠得太近,似乎是怕看清岑非魚的傷勢,&ldo;你的傷,要不要緊?&rdo;
岑非魚沒有回話,但小腿痙攣了一下。
白馬瞬間跪倒在地,將手伸進柵欄裡,摸了摸岑非魚的額頭,&ldo;你在發熱!&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