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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
檀青破口大罵:&ldo;你是傻的嗎?!&rdo;
&ldo;是啊!&rdo;白馬斬釘截鐵。
兩人相對而視,同時笑出聲來。小小的房間內沒有燈光,但劫後餘生的喜悅卻若有實質。
&ldo;怎麼我身上……&rdo;白馬抽抽鼻子,尋著氣味一路走回床邊,將那件朱紅色的外袍捧起嗅了嗅,&ldo;好大的酒氣?算了,洗個澡再回來說話。&rdo;
話雖如此,他卻一面抱怨,一面仔仔細細地將那件外袍疊好,放在桌上,繼而胡亂套了件衣裳,喊著話跑出房間,&ldo;愣頭青,看你幹得好事!乖乖把被單換了,回來再打你屁股。&rdo;
檀青原本還想與他互罵幾句,見白馬一路跑得踉踉蹌蹌,出門時更是啪地一聲撞在門框上,知道他此時還在難受,只是不願表露出來讓自己覺得愧疚。檀青心裡實在很不忍落,喊了聲&ldo;你路上小心些&rdo;,便認命地開始打掃這個爛攤子。
白馬一路跌跌撞撞,偷跑到偏院中的溫泉池子裡。
他將長發挽成髻子,束在頭頂,修長的脖頸連著漂亮的肩胛,站在齊胸深的池子裡,像只鳧水的天鵝。
白馬差不多清洗乾淨,走了兩步,靠在池邊,憋了一口氣將半張臉浸在水裡。
他心中不停思慮‐‐方才我聽得分明,可以肯定出價買定檀青的人就是周望舒,他的聲音帶著冰雪寒氣,縱使三年過去我也不會忘記。如此想來,我遊街那日見到的白衣人應當也是他,當時他正策馬向宮城行去。然而,白日入宮城的,不是販夫走卒便是達官顯貴,這幾年我四處打聽過,確定周望舒只是個江湖客,根本沒有功名在身。那日,他到底是去做什麼?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周望舒那樣出塵脫俗的人,如何會來到青山樓參與ji子拍賣?難道他對檀青一見傾心?
&ldo;不,周望舒不會喜歡我們這種人。&rdo;白馬搖頭輕嘆。周望舒與父親到底是什麼關係?他與青山樓又有什麼聯絡?一夜單騎出玉門,三年奔波四海間,他在秘密地謀劃著名什麼?
舊案、滅族、宮城、青樓,一切看似毫無關聯,但白馬能夠感覺到,冥冥中彷彿有人手捻針線,將它們全都串在了一起,一張巨網已經織就。
那個人,是誰?
&ldo;呼‐‐!&rdo;
白馬將腦袋探出水面,灰綠的雙眼蒙上霧氣,映出水上的落葉浮沉。他側頭,問落葉:&ldo;你說,周望舒是不是把我給忘了?&rdo;
&ldo;自然,他只會記掛趙楨的兒子。&rdo;然而落葉無情,隨水漂流,很快就不見了蹤跡,他只得自問自答,&ldo;他難道要為我父翻案?你說,他會為我的族人報仇麼?&rdo;
嘩啦一聲,白馬突然從水中站起,扯過岸邊的浴巾擦身,喃喃道:&ldo;算,莫要異想天開,報仇須靠自己。可我的玉佩被人搜走,哪裡還能找著?舅舅給的矯詔,我連看都看不懂,說是從烏珠流枕頭底下偷得亦無不可,能證明個什麼?&rdo;
&ldo;我,能做什麼呢?&rdo;
月白如霜,照得少年渾身雪白光亮。漂亮的蝴蝶骨,光裸的背脊,窄腰豐臀,兩個可愛的臀窩,實是一副極美的出浴圖景。
夜風起,吹皺池水,糙木搖曳沙沙作響。
白馬正想得出神,忽然感覺到身後有一道灼熱的視線落在自己背上。
他一回頭,只見池邊有一個人影。兩人相隔太遠,匆忙間一瞥,他只看到那人一對眸子映著月光,亮晶晶的,正盯著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