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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真的恩愛,在這樣的大是大非面前,他又怎能如此棄她的感受於不顧?
顏箏秋水一般的眼瞳鎖在一起,扇睫微微翕動,在蒼白的臉上投射下濃密的黑影,“太后沒有聽錯,皇上的確是說要處置繆妃。”
她微昂起頭,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繆妃謀害當朝皇后,毒殺皇嗣,是死罪。繆妃所用的毒藥在她寢宮被搜到,替她買毒的人和投毒的人,都已經招認簽字畫押,人證物證俱在,繆妃的罪責不可抵賴,這樣證據確鑿,難道不應該處置嗎?這些罪證本宮已經遞交給宗親府,想必近日便有決斷。”
宗親府,是夏朝元氏皇族的長老會,雖不干涉朝政,但卻能處置元氏皇族內務,地位超然,顏皇后狀控繆妃毒殺皇嗣,這是頭一等的重罪,若是當真證據確鑿,那宗親府必當嚴懲,連皇帝和太后都無法阻攔。
繆太后氣怒非常,指著顏箏厲聲呵斥,“你怎麼敢!”
顏箏迎著繆太后欺身上前,步步緊逼,臉上帶著冰封一般冷冽的表情,她語氣森冷地說道,“我怎麼不敢?太后指使繆妃謀殺我的孩子,又捏造罪證栽贓誣陷我父親謀逆,我顏氏一族過不久後就都要人頭落地。這世間我再無親人,孑然獨自,最多便是一死罷了,又有什麼不敢的?”
她將繆太后逼退至廊下,自己卻憑欄而立,九層宮闕之上風捲飛揚,將她單薄的衣衫吹鼓起來。
元忻跟隨出去,看見她衣袂翩翩,像是隻決然待飛的蝴蝶,恍若在天際遊弋,虛無又飄渺,心中驀然有一絲沉悶的鈍痛,他想要上前拉住她,但繆太后在他身前擋住,他終於還是沒有敢伸出手來。
顏箏無暇顧及元忻的心思,她只是輕蔑地望著繆太后,臉上的笑容肅殺而冰冷,“太后想不到我敢做的事,還多著呢,譬如……”
她湊近繆太后耳側,用僅只彼此能夠聽到的聲音說,“慈安殿裡藏著的假尼姑,太后當真以為我不知道嗎?聽說太后去歲身子有恙,好幾月不曾見人,其實是給咱們皇上生小弟弟了呢。”
繆太后又驚又怒,一把抓住顏箏的脖頸處的衣襟,瞠目欲裂,“你胡說!”
顏箏輕輕笑了起來,“自太后年輕時起,這樣的傳聞就多的是,我是胡說八道,還是確有其事,太后覺得這重要嗎?顏氏滿門盡滅,我帶著太后和繆妃陪葬,似乎還不夠本,那太后欠我的,就來世再還給我吧!”
她衝著繆太后眨了眨眼,身子輕輕一縱,便從玉砌的雕欄上滑落下去,像一朵純白的蓮花,在殷紅的血色中嬌豔綻放。
在失去知覺的前一刻,她如願聽到宮人淒厲的喊聲,“太后殺人了!太后殺了皇后!太后將皇后從廊臺上推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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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重生
002。
楊花落儘子規啼,穀雨過後,時至暮春。
寂靜的午後,一隊馬車在官道上飛馳而過,馬蹄聲鳴,打破棧道的寧謐。
通往北地韓王府的官道兩旁草木褪去枯色,嫩綠的新芽苞起,透出蔥蔥郁郁的綠意。間或有木槿花枝探出,觸目一樹橙紅。遠眺是一望無際的延綿山脈,青石巍峨,與天際相映,像是一幅濃淡相宜的水墨,壯闊又姣麗。
顏箏靜靜地趴在馬車一角,透過車簾的縫隙,貪戀地望著外面陌生而新奇的景緻,恍若夢中。
她出生在皇城的簪纓世家,自小就被先帝欽定為皇儲妃,受著極其嚴苛的規矩教養長大,極少出門。除了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