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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雅公主一邊吃著鹿肉,一邊小聲地問顏箏,“你怎麼不吃?”
顏箏壓低聲音道,“不是說陛下要來嗎?我們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大合適?”
安雅公主輕輕笑了起來,“我父皇最喜歡搞突襲,他可能要到宴席中途才來,也可能等我們都吃完了再出現,甚至還有可能他已經來過了,別人是猜不透他行蹤的。所以,你不用將這件事放在心上,該怎麼吃就怎麼吃,不礙的。”
果然,一直到烤肉宴結束各家公子都散了,永帝都不曾出現。
回侯府的馬車上,安烈侯一副志得意滿的模樣,他笑著對顏箏說,“箏箏,你不是想當安雅公主的伴讀嗎?不日就有旨意下來,圓了你夙日心願。”
顏箏一愣,“啊?”
安烈侯笑著拍了拍她肩膀,“傻丫頭,陛下今日來過了,他看見了你和安雅公主玩得甚是愉快,便允了你的請求,這難道不是一樁好事嗎?”
他頓了頓,又道,“宮裡頭雖然也不是什麼太平地,但你是我唯一的女兒,旁人就是想動你也要掂量幾分。何況,公主的性子溫和,賢嬪娘娘素來也是好性子的人,只要你自個機靈一些,不會有事的。總比在外頭要安全……”
顏箏眉頭一跳,連忙問道,“最近皇城是要出什麼事嗎?為什麼父親會這樣說?”
安烈侯對女兒的超快反應非常欣慰,當即點了點頭道,“龍騎找到了洛王的屍首,聽說是安王做下的。陛下痛失愛子,怎麼肯善罷甘休,藉著二月十六皇后的生日,一紙詔書,便將四位藩王都宣入皇城。”
他輕輕地閉上了眼,“我估摸著,陛下這是要撤藩了。你說,那些藩王能束手就擒嗎?”
當然不能。
藩王雖然沒有旨意不得隨意出藩,但有自己的領地,有自己的王府,有自己的私軍,只要不離開自己的藩地,他簡直可以為所欲為。可一旦撤了藩,就什麼都沒有了。
回到皇城王府,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討生活,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連最起碼的自由都沒有,還要隨時擔心抄家滅族的危險。
過慣了山高皇帝遠土皇帝生活的這幾位王爺,怎麼能受得了?
受不了,必然要傾力反抗,皇城怕是要遭遇一番危機了。
顏箏驚訝極了,“二月十六?”
在她的記憶裡,永德十四年的二月十六是個再平凡不過的日子,除了皇后娘娘的誕辰之外,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記錄。再往前或者往後數日也是如此。一直要到四月,才是永帝選妃,景王求賜繆蓮。
至於撤藩,那是子虛烏有的事。至少,永德十六年韓王謀逆時,他仍是北府的藩王。
可是,安烈侯的政治敏感度很高,他素來擅長揣摩君意,不會無緣無故地提撤藩的事。
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是她的記憶出了錯,還是許多事已經開始發生改變,不再按著前世的路按部就班地前行了?
飛馳的馬車裡,顏箏的臉色越來越白……
翌日,咸寧長公主派人來請顏箏過府去玩,廖氏曉得這個訊息,心中氣得不行,但長公主的面子,她卻不得不給,只能陪著笑臉將人送上了車。一轉身,就派人去了秦月娘處挑撥離間,希望能利用秦月娘,打壓顏箏。
顏箏無心搭理廖氏,一門心思都是撤藩的事。
她原本以為,上天讓她回到過去的時光裡,是為了修復錯誤,撥亂反正。但她沒有想到,隨著她和司徒錦隨手一點微小的改變,圍繞在他們身邊的人和事也開始發生變化了,整個時局開始往不一樣的地方發展,局面,開始變得不可控制。
一直以來,她所倚仗的不過是那點對史的先知,假若連這個都沒有了,她還何談什麼改變未來?
顏箏驚慌失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