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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穎被姜善眸中的光彩所攝，臉色居然開始慢慢回覆，她眨了幾下眼睛，這才發現身上已經全是冷汗了。
“謝謝……阿善。”
姜善同樣盯著張政，“暴躁司機。”
張政嘴巴不停說道：“我不怕，誰說我怕了，我沒怕。”
一如既往的嘴硬皮軟。
不過這樣的張政恰恰是最正常的。只是他們一想到自己四周圍全是眼睛，就快瘋了，他們根本一步都走不了了。
沒法再往前走了。
姜善卻突然說道：“這裡沒有。”
張政明顯不信：“你騙我們吧？”看到那樣恐怖的玩意兒誰還敢動，讓他就地吹燈拔蠟吧。
“沒有。不信讓他再拍一張。”姜善搖頭，指了指魏遠。
魏遠鬆開相機，調轉鏡頭，在不同方向分別拍了四張照片。
之後他開啟螢幕。仍然是許多許多的凹槽，魏遠自己先盯著看了許久。
“真的沒有。”直到魏遠說出這句話，張政和趙穎才猶猶豫豫地，敢轉頭往相機上瞥了一眼。
隨後又急急轉開，像是已經有心理創傷了。
其實那些凹槽本身就很讓人密恐症發作了，兩人收拾了好一會心情，才又敢重新看了過去。忍著噁心反胃看完了照片，他們發現真的沒再看到那恐怖的眼珠子樣的東西。
“可是剛才，”趙穎不由又驚又疑地道，“剛才張政確實重複說話了。”
張政自己臉色驟然一白，知道是什麼原因引起重複之後，自然冷靜不下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真的讓人不解。
姜善一點點環顧了一圈四周：“除非，那些眼睛會移動。”
剛恢復過來的臉色又慘白了。移、移動？
“原本就那些眼睛的數量就不對勁。”姜善說道，“這個地道有多深？從下洞之後，一路走到這裡，如果一路都佈滿讓我們失憶的東西，你覺得，會有多少才夠？”
一個照片裡就拍出了那麼多，那麼多雙眼睛。
如果整個地底全都是的話，那得是多少。
根本不止幾百雙，幾千雙，恐怕要幾萬、幾十萬雙的眼睛。
“別說了，老子腿軟。”
魏遠忽然記得，在他們下洞之初，白靳那群人是用過紅外線探測的，檢查過當時的洞壁上其實也沒有那些詭異的凹槽。
凹槽是後面才出現的。
姜善說的論點沒錯，這表明至少這個地底，並不是每個地方都會出現那種東西。
魏遠意識到自己可能確實忽略了什麼。
“那也害怕啊，那些眼睛，是不是失蹤的工人的？”很容易就聯想到這一點，地底水道突然出現了幾百雙的類似人的眼珠，這怎麼可能不讓人聯想。
為什麼工人消失了，他們的眼睛卻出現在無孔不入的周圍。
彷彿有幾百個冤魂看著你。
“如果老高在就好了，他是堅定的無神論者。”
想念高文武。有這樣一個一身正氣的人在身邊震著，恐怖感立馬都少了很多。
“從現在開始，大家最好小心四周的水。”姜善認為“水”是關鍵，雖然知道的資訊還很有限，可是隱隱約約非常不對。
這種感覺姜善之前沒有過，好像真有東西鑽進她腦子操控她。
而且差一點，成功了。
姜善的軀殼就變成了另一種東西的寄居之地。就好像陳醫生，周虎一樣。
“這本來就是底下水道，這怎麼小心？”就好像讓你在下雨天小心雨一樣。
他們等於在一口四通八達的水井裡。現代的水井。
“我聽說水井裡面最容易滋生女水鬼……怨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