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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一張鋪著睡吧。”
小小的黑影就向姜雲淺指的方向走去,摸出一張草簾子離著姜雲淺很遠的地方鋪好,之後就躺在上面。
姜雲淺也不與他說話,聽得出這是個戒備心很重的男孩,不過就是萍水相逢的,不管她在這裡睡多久,也沒想過與別人有太多交集,若男孩是個愛說愛笑的,她或許還想從他口中打聽到一些事,但她能聽出男孩並不想與她多說,她也沒必要去惹別人戒備。
一夜姜雲淺都輾轉反側地睡不著,一會兒想邊城裡發生了什麼事兒,一會兒又想王南現在是不是還活著,偶爾再想想睡在那邊不時哼哼兩聲的男孩,男孩防著她,她又何嘗不是防著男孩呢?
早起,姜雲淺伸了個懶腰,渾身都痠痛痠痛的,摸摸肚子,昨晚就沒東西,待會兒還是去買兩個饅頭吃吧,之前在城裡轉的時候也有人給她的碗裡扔了幾個銅錢,買饅頭還是吃得起的。
剛起身沒走出多遠,就聽到昨晚男孩睡著的方向又傳來哼聲,姜雲淺便止住腳步,昨晚沒有留意,這時聽著男孩的哼聲倒像是強忍著痛苦,難道是病了嗎?
姜雲淺最看不得的就是有人生病卻沒錢醫治,雖然她也不是常常給人看病,但只要遇到病而無醫的病人,還是會盡量出手。
只是她如今這扮相若是出手救人,會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呢?猶豫了片刻,還是在男孩痛苦的哼聲中顧不得許多,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姜雲淺向男孩的位置走去,男孩身下墊著一張草簾子,身上還蓋著一張,小小的身子隱在草簾之下,姜雲淺也看不到他的臉,只能先將蓋在身上的草簾子揭開。
草簾子揭開的一瞬間,姜雲淺看到的是一張滿是坑窪的臉,立馬眉頭就皺了起來,不知是惡有惡報還是冤家路窄,竟然是陳文志。
本想著轉身就走,可想了想此時她在身高上的優勢和陳文志正病的人事不醒,姜雲淺還是又蹲下來,將手撫上他的額頭,即使是早有準備,還是被他頭上的熱度嚇了一跳,再這麼燒下去不知會不會燒成傻子,其實姜雲淺還真有那麼一點期待,若他燒傻了會不會就忘了重生前和重生後的種種了呢?
但只是那麼一想,姜雲淺便從懷裡掏出治病的藥,萬一他燒壞腦子變傻了,沒把那些忘了,反而見人就說怎麼辦?而且,她還有好些話要問他,關於前世的一些疑團,最讓她在意的就是關於前世的那場瘟疫是否有岐王的授意,還有太子之死,到底陳家自作主張,還是岐王默許的。
之前她安慰自己那些都是陳家人做的,都是陳文志父子造下的孽,岐王就是那個心地善良的大哥哥,但如今有機會弄清楚,姜雲淺不想她一直信任的人其實是個人面獸心的東西。
為了扮叫花子,姜雲淺也做了不少準備,很多有數的東西都貼身揣在懷裡,尤其是藥丸就揣了好些瓶,這不就用上了。
姜雲淺將藥丸餵給陳文志,又用破碗去討了半碗水,回來給陳文志喂下,陳文志就幽幽地轉醒,看了眼正半扶著他喂水的姜雲淺,眼中先是閃過一絲似怒似驚似疑的神色,之後就乖乖地喝水。
姜雲淺知道他這是認出自己了,她雖然是扮叫花子,也只是換了身破衣服,把臉抹黑,並沒有做更多改變,以陳文志對她的瞭解,正如她見到陳文志時一眼就認出來,陳文志哪裡會認不出她來?
只是此時陳文志還很虛弱,姜雲淺便笑道:“你好歹也是陳家的公子,就算從前不學無術,醫術總還是會些吧?竟然把自己弄成這副德性,真是丟臉!”
陳文志撩了撩眼皮,也沒跟她抬槓,姜雲淺覺得他其實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可一旦病好了就難說了,姜雲淺想了想還是又拿了一顆藥丸給陳文志塞嘴裡,“你現在乖乖地回答我的問題,然後我就治好你的病,放你走,不然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