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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樣,亦綰還是皺著眉頭想了想,雖然現在四下裡寂靜得只有呼呼的風聲,但這座山林還是越早離開越安全,要不然真從哪裡突然躥出一條大蟒蛇出來,不被活活吞掉,估計亦綰也會被嚇個半死。
因為夜間的山林,風勢特別大,吹得頭頂上的樹葉“嘩啦啦”地一片亂響,而家明先前劃過的一條水泥船因為纜繩被解開了,竟不知不覺間隨著粼粼的水流漂得無影無蹤。
家明望著碧茫茫的一片湖水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可謂是“望洋興嘆“,亦綰忽然像一隻梅花鹿似地幸災樂禍地跳到家明的跟前,眉飛色舞地嬉笑道,“阮家明,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肯求本大小姐的話,或許,聽好哦,我是說或許,我會載你一程哦!怎麼樣,考慮好了……”
沒等亦綰的話說完,阮家明忽然一把摟住亦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擁入懷中,深深地吻了下去,霸道且溫柔。濁重的呼吸聲混雜著亦綰身上淡淡的茉莉香味和少年特有的溫潤氣息竟然再一次將亦綰毫不費力地俘虜了。
阮家明,你這個衣冠禽獸,亦綰雖然在心裡恨恨地暗罵著家明的唐突,但卻很想去抓住這一刻的溫暖,像船艙裡那群怎麼趕也趕不走的迷幻月光。
亦綰整個腦袋完全處於“嗡嗡“暈眩的狀態,她不知道家明吻了她多久,也許不過是短暫的一秒,也許有天長那樣久。彼此鬆開的那一刻,她才看到家明凝重的嘴角彎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理直氣壯地說道,“蕭亦綰同學,這就是我阮家明今夜在你唇上烙下的勳章,沒有如果,沒有或許,所以說今夜你得必須載著本大少爺回去。”
家明沒等亦綰完全從剛才的旖旎溫軟的夢中醒來,就已經踮著腳尖一個縱身就跳到了水泥船的船板上,穩穩地坐在船舷上春風得意地哼著荒腔走調的黃梅老戲。
亦綰真覺得自己是活見了鬼,而且是一隻頭腦發熱邏輯怪異的男鬼。她覺得剛才的阮家明絕對是趁人之危,只是自己稍微鬆懈了一下下就讓邏輯怪小人給奸計得逞了,不過可愛的亦綰同學一般是不記仇的,有仇當場就報了。
她也一個縱身跳到了船板上,然後雙手叉著腰一副君子坦蕩蕩的模樣指著家明說道,“喂,阮家明,我們來包釘錘怎麼樣,如果誰輸了誰就划船,怎麼樣?”哼,上了本姑奶奶的船,不讓你出點苦力你還真以為我蕭亦綰是好欺負了。不過亦綰早已在心裡打好了草稿,扮小人她蕭亦綰是裝不出來,但賴皮的絕活亦綰還是學得爐火純青的。
阮家明自古以來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好奇寶寶,他正襟危坐地將兩隻修長的手疏疏落落地擱在紅漆欄杆上,曲著雙腿,挑了挑狹長入鬢的眉頭,微微眯著眼睛像一隻優雅的貓滿腹狐疑地說道,“哦?包釘錘?”
亦綰覺得這傢伙簡直就是從外星球上來的,和他交流起來真是至少多死一千萬個腦細胞。既然地球上的老土話他聽不懂,亦綰就乾脆一字一句清晰地用火星上的普通話解釋了一遍,“就是剪刀石頭布,uand?”
阮家明忽然恍然大悟地輕輕地“哦”了一聲,狹長深邃的眼神裡滑過一絲轉瞬即逝的邪魅,亦綰驀地心頭一凜,腦子裡飛快地旋轉著,這廝指不定是在心裡打什麼如意算盤呢,我得先下手為妙。
亦綰和家明訂的是一局定勝負的約定,生平最討厭磨磨唧唧的蕭亦綰同學似乎特別喜歡這種酣暢淋漓的快刀斬亂麻。
她一邊嘴裡唸叨著“兩隻小蜜蜂啊,飛到花叢中啊,飛啊,飛啊……”一邊拿眼偷偷睨著坐在船舷側面的阮家明,看著平時優雅從容白衣勝雪的家明笨手笨腳地隨著亦綰的拍子節奏上下一陣群魔亂舞的時候,亦綰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漫天的星子就像是天公不經意間撒的一把銀釘,而此時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月亮卻像是盤踞在灰色枝椏上的一窠青蛇,驀然間,幽幽地吐著影影綽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