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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笑著說道,“這裡不是城市,村頭的診所也早已關門了,這點小疼算不得什麼。”其實她很想說,比起你那麼重要部位的疼,我這點疼還不夠你撓癢癢的,姚丞昊哪知道亦綰心裡的那點鬼心思,只颳了刮亦綰的鼻子說,“小丫頭,長大了嘛,成大姑娘了。”
亦綰不搭理他,無意中瞥到他襯衫領口上少了一顆紐扣才想起來有東西該還給他。亦綰從母親的床頭櫃抽屜裡翻了老半天才翻到了一根針和一團黑線,因為父親的衣服在他的葬禮上都被燒光了,所以亦綰只能將就這讓姚丞昊穿著那件襯衫給他縫紐扣。
亦綰做事一向都是心不在焉的,姚丞昊深怕身上會被亦綰戳得是一個洞一個洞的,一開始還死皮賴臉地說他還想看看明天的日出,不想就這麼英勇早逝,誰知被磨光了性子的亦綰一聲怒吼,他立馬就乖乖的端坐在沙發上任由亦綰宰割。
亦綰縫地很認真,穿針引線,他靜靜地看著她低著頭蹭在他的胸膛上,後頸處露出一些可愛的毛茸茸的小碎髮,在暈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地俏皮,像她一笑時嘴角兩側的小虎牙,白白的,甚是可愛。不一會兒,亦綰就將紐扣縫在了那個印子上,她傾著身子將黑線咬斷,然後再疏疏地打上一個小結,多餘的毛頭線就用剪刀剪得服服帖帖。
為了不讓他得寸進尺,亦綰從大衣櫥裡掏出一床棉花被子扔給了姚丞昊,直接在沙發上開了一個床鋪。姚丞昊倒不計較,反正睡哪不是睡,光這一點,亦綰覺得這傢伙還是有藥可救的,至少不像某些富家公子,嬌慣地很。
臨睡前,亦綰習慣性地會給父親上三炷香,父親的黑白遺像就掛在香案的上方牆壁上,香爐裡早已積滿了香灰,那些都是母親日日夜夜的思念。
看著相框裡父親清癯的面容,溼漉漉的河埠頭青石板上,那一方窄窄的櫥窗下,當幼小的瑟瑟發抖的她被父親緊緊抱在懷裡的時候,她知道這輩子除了父親沒有人可以給予她這種溫暖的安全感,那時的她貪念著這樣一中被父親護在羽翼下面的溫暖,她不再害怕風刀霜劍,那些醜陋的人和事,她以為她可以勇敢地去面對。而當父親猝然離世時,她才知道曾經的她是那樣地脆弱不堪,沒有了庇護,她如今走來地每一步都是如此地艱難。曾經愛過的人,恨過的人,都在時光的墓碑裡被狠狠地颳去,她不再記得,她寧願忘記。
疼痛教會她成長,父親教會她要像個男子漢一樣不要輕易流眼淚,而如今的她,卻很想對父親說,“爸,我只想做被你呵護在懷裡的你的囡囡,從小到大,到老,一直都是。”
寂靜的屋子裡,眼淚滴在香爐裡,;因溼了那鐫刻著時光痕跡的香灰,一點一點,由淺灰暈染成深灰,猩紅的檀香火星子在淚水裡“嗤啦“一聲就再沒了聲響。姚叢昊沉默地站在了亦縮的身後,他看著她微微抖動的雙肩和低低的暇泣聲,他忽然從背後將亦饗緊緊地樓在懷裡,他說,“亦縮,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第56章 他偏愛著這樣一個她
亦綰那天晚上睡得不好;即使是自己睡了二十多年的單人床;她還是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彷彿突然間就丟失了什麼。迷迷糊糊中;窗外似乎下了一場很大的雨,“劈里啪啦”地敲打在碧綠色的雨篷上;一直敲,一直敲……堂屋的沙發上傳來微微的酣睡聲,臥室的門一直就那麼開著;雖然有一牆之隔;亦綰卻覺得;他的呼吸卻是那樣的近,他的氣息裡總帶有一點幽香的薄荷氣息;後來亦綰才知道,他一直偏愛這樣一種盆栽的植物,柔弱且堅韌,恍似只要一點陽光,便可以蓬勃生長起來。
在那棟他的別墅裡,裝有豪華的大理石噴泉的全玻璃罩陽臺上,他曾親口對她說過,奼紫嫣紅卻不及她。
亦綰漫不經心地從青花瓷罐子裡扯下一片薄荷的葉子,捏在指尖搓揉碎了,淺綠色的漿液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