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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煋紅了臉,磨磨蹭蹭掏出口袋的玻璃罐,擰開蓋子,就想倒回壺中,委屈了,「我以為你們不喝了,才倒進去的。」
坐在旁側邵淮冷睇一眼喬紀年,眼風冷峻凌迫,稠黑眼底透不出一點兒光。
喬紀年被他的逼視弄得後脊發麻,按住連煋的手腕,咧開嘴笑,夾子音讓人起雞皮疙瘩,「開個玩笑而已,以後想喝咖啡,隨時來找我,隨時隨地給你煮哦。」
「那這咖啡你們還喝嗎?」
「不喝了,都給你,要是不夠,我再去給你煮一壺。」
連煋又擰緊罐蓋,玻璃罐塞兜裡,「明天再煮吧,喝太多了,晚上該睡不著呢。」
晚上,連煋接到個跑腿單子,第九層甲板上有個客人,讓她去第五層甲板一份鮮切水果和一束玫瑰花。
連煋還在第八層甲板擦扶手,接到單子後,抹布扔桶裡,就往下層甲板跑了。
一盒也就600g的鮮切水果拼盤,幾塊火龍果、哈密瓜、菠蘿、西瓜混在一起,尋常在陸地上也就二十多塊錢人民幣,這兒賣到30美元一份,摺合人民幣220元。
一束10朵的玫瑰花束,也是賣到40美元一束。
連煋帶著水果和玫瑰花,來到第九層甲板的a908號房間,敲響房門,「齊先生,您的水果和花到了。」
齊束出來開門,「你這麼快啊,才十分鐘就送到了。」
「也不遠嘛,坐電梯很快的。」
齊束接過來,把果盤放一旁,低頭看艷紅燦亮的玫瑰花,似乎不太滿意。連煋暗覷他的神色,忙道:「這已經是我挑到最新鮮的一束了。」
這玫瑰花是郵輪停靠在留尼旺島時,補充的物資。從留尼旺島離港到現在,已經四天了,就算精心養護,花也不可能保持最初的新鮮。
「沒事,能理解。」齊束給了她5美元的小費,「麻煩你幫我扔掉吧。」
「為什麼要扔掉啊,這多浪費錢,還挺好看的。」
「我睡覺時喜歡在床頭放一束花,新鮮的才行,焉了的會睡不著,乾脆不放了。」
連煋接過花,「那可以給我嗎,我帶回去玩。」
「可以,你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
連煋帶著花回到第八層甲板的扶梯,先把最後的活兒幹完了,才回到宿舍。
尤舒已經下班了,剛洗完澡出來,看到捧著花的連煋,詫異道:「你從哪裡撿的,還挺好看。」
「我幫人家跑腿買的,買完他說不新鮮,不要了,我就帶回來了。」
尤舒拿著毛巾擦濕漉漉的頭髮,「那他沒讓你承擔買花的錢吧?」
「沒有,還多給了五美元小費呢。」
連煋把花小心放在桌上,從桌子底下拉出她的藍色塑膠水桶,這水桶是她在模里西斯路易港買的。到浴室接了水,花養在桶裡。
「對了,尤舒,你想不想喝咖啡,不是速溶的,是那種現煮的咖啡,你想要喝嗎?」
「想喝啊,但太貴了,從不在這裡買咖啡喝。」
連煋眉歡眼笑,雙瞳剪水澈黑透亮,洋洋自得道:「明早上你把你的水杯給我,我幫你去接一杯。」
「去哪裡接?」
「第九層甲板,喬紀年會自己煮咖啡,我去蹭他的。」
喬紀年經常請連煋吃飯,連煋每次都會偷偷拿塑膠袋打包回來給她,尤舒都習慣了,問道:「你倆關係還挺好,他這幾天沒罵你吧。」
「不罵了,我準備追他呢。」
尤舒忍俊不禁,哭笑不得,「你不是說在追董事長嗎?」
「兩個一起追唄,追上誰算誰。董事長太愛裝腔作勢了,上次還說我猥褻他,我這幾天都不好意思太靠近他,怕他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