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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師兄是怎麼知道的?」白幼梨輕輕跪在床前的腳踏板上,從籃子裡拿起那一塊布料, 聲音有些哽咽。
「用了些術法……」江肆見她傷感,並沒有說太多。
白幼梨細細地撫摸著那一塊布料,上面還有剪刀留下來的痕跡,看得出來許嬌娘並沒有從這塊布料上取下太多。
是做了香囊吧,姑姑口中的梨花白香囊, 就是用這一塊布料做的吧……
思緒繁雜,白幼梨的手指沿著那杯剪開的地方輕輕描繪, 最後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這個大小一定是香囊了。
竹籃的最邊上還放著針線包,一根繡花針上面還穿著杏粉色的線。
分明沒有記憶, 可不知為何白幼梨就是覺得許嬌娘是拿著這根線, 在香囊的一角上繡下了她的名字。
她看向一邊的軟塌,恍然間似乎又記起了剛才的女人,她就是坐在那個位置,旁邊放著針線籃子, 手裡在縫著一個香囊,一邊還在擦眼淚。
想到這裡,白幼梨的雙眼漸漸模糊了, 視線被眼淚氤氳,眼前的一切都變得迷糊了起來。直到眼淚落下,沾濕了手上的布料,她才回神擦眼淚。
她忍著眼淚把針線包和布料都放了回去,把一切都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之後她站起身來環顧其他地方,這個房間裡到處都是許嬌娘生活的痕跡。
白幼梨再次抬手擦了擦眼淚,走到門口去抱住江肆的腰,江肆立馬抬手護住了她的後背,安慰道:「不哭了。」
「嗯……」白幼梨點點頭,埋首於江肆的胸膛處,把眼淚也都蹭在了他的衣服上。
「走吧。」江肆輕聲道。
「嗯。」
之後,江肆便抱著她去了隔壁房間,給她蓋上了被子,道:「睡一覺吧。」
白幼梨揉了揉眼睛,淚意還未減弱,可睏意卻突然上襲,只好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
當天晚上,白幼梨做了一個夢。
夢裡的她還是個小孩子,她也終於在夢中看清了許嬌孃的面容,杏眼溫婉,鼻子和嘴巴都很小巧,說話的聲音很輕很柔。
夢境是從白幼梨五六歲的時候開始的,最開始還是斷斷續續模模糊糊。等她年歲大了些,夢境便也清晰了,許嬌娘和父親的臉也越來越清晰。
父親在她五歲的時候去世了,之後便只有母親了。
之後的日子雖然並不難過,但父親的去世還是給母女倆帶來了打擊。
其實許嬌娘也因為丈夫的去世鬱鬱寡歡,但是她還是必須在女兒的面前強顏歡笑,獨自撐起了整個白家。
沒了父親之後,白幼梨也開始變得越來越懂事,她不會在母親的面前提起父親的一點一滴,會努力乖巧不給母親添麻煩。
所有人都誇讚白幼梨懂事,這也讓許嬌娘感到很欣慰。
日子就這麼慢慢地過著,白家的酒肆雖然生意一般,卻也能勉強維持家用。
白幼梨九歲那一年,許嬌娘某天帶回來了一個紅衣服戴著面紗的女人,那女人是花幽谷的谷主葉花輕。
葉花輕在他們家中住了兩個多月,這期間三人關係慢慢變好。白幼梨喜歡看著那張美艷的面容發呆,可葉花輕也從不指責。
在葉花輕即將離開的前幾天,每當白幼梨出門去找隔壁的哥哥玩的時候,剩下的兩人總在院中輕聲說著什麼。
有一次她回來的時候,看見葉花輕眉頭緊蹙不說話,而許嬌娘在一旁擦拭眼淚,兩人間的氣氛很奇怪。
當時的白幼梨並不知曉發生了什麼,她捏緊了手裡的糖葫蘆。她退後了很遠,故意踩出很大的腳步聲笑著跑了進去,「娘親,姑姑,我回來啦!」
再一看許嬌娘,果然收起了眼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