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鴻一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麼東西在胸中拉扯、狂掀、猛溢,猶若衝開某道封印。
對你而言,我定重要的、不可缺少的:水遠就只能有這麼一個的嗎?
因是夫妻,所以有情,卻非有情,而成夫妻。既是如此,情能有多深?會因失去對方而瘋亂癲狂嗎?會嗎?會嗎?
她瞠眸,讓心中陡然浮現的問話嚇住,不曉得為什麼會有這般的疑惑。不!不是的,這些話其實一直、一直暗藏在心深處,只是她選擇忽略、不願理會、不多思索。
她告訴自己,可以一生與他長相廝守,即便兩人間所謂的情意僅是一種對彼此的責任,她仍可粉飾太平,想象著他們曾深刻為對方用情。
她不該自尋苦惱的,不該不知足,把自個兒揉進這無解的悵然裡。娉婷,這又何必?
“又難受了嗎?”刀義天傾得更近,面對妻子眉心輕蹙的小臉,他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你安心躺著,我去看錦繡熬好藥沒?那藥是老大夫開下的,說是能安胎寧神,你喝過後會舒坦許多。”
她袖兒忽舉,纏住丈夫正欲立起的身軀,想是動作過急,腦中微暈,上半身軟軟跌進他懷裡。
“娉婷?!”他方顎陡繃,忙展臂擁住她。
“別走,你、你別走……義天……抱著我,別走,好嗎?”她從未說過這樣的話,從沒對他有過這種請求,即便是夫妻間親熱,亦多由刀義天主動索歡,她被動地配合。然而此時此刻,她緊摟著他的勁腰,柔潤臉容埋在他胸腹間,半露的香腮紅痕明顯,脆弱地、怯怯地乞求一個懷抱……
刀義天如何能走?左胸被扯得生疼。
他不知她為何心緒波動,僅是如她所願地抱住她,拿捏著力道密密擁緊她柔軟的身子,忍不住低頭搜尋那流漫香馥的軟唇,心疼地吻住她。
三月裡。桃花紅,杏花白,水仙花兒開。外頭春日爛漫,蝶亂蜂忙,慕娉婷卻因老大夫一句“得將養身子”,接不來的日子便形同被軟禁在刀府深閨裡,這是她嫁進“刀家五虎門”以來,最為清閒的一季春。
而後春去夏至,她再也過不得每曰賴在�上、被錦繡丫頭按三餐外加兩頓餵食的“悲慘日子”,開始對跟隨自個兒多年的貼身丫頭“威脅”兼“利誘”,“動之之情”又“曉以大義”,才能偶爾瞞住丈夫和公婆到繡坊探看。
至於打鐵場和鋪頭那裡,一直由周管事照顧著,小事由他拿捏,若有啥事非得東家做主,而刀義天又出門不在湘陰的話,他才會上刀府見她。
慕娉婷從不覺自己身子骨差。
她雖生得纖秀,但從小到大,傷風染疾的次數五指一扳便數盡了,即便曾暈厥過一回,那也僅是小小的“突發狀況”,無奈這狀況雖小,卻狠狠地嚇壞了刀家老少,尤其是為人丈夫又將為人父的刀義天。
那男人根本是把老大夫的話奉為行事的最高圭臬,一件件用來炮製她,還和錦繡私下結為“盟友”,儘可能地將一大堆補品往她嘴裡灌,根本無視她日漸腫胖的身子。
“胡說!小姐哪兒腫啦?老大夫仔細推敲過,再過一個月小姐就臨盆了,肚子大成球似的,那是理所當然的。瞧瞧您的手啊、腳啊,還不是瘦伶伶的不長肉?小姐不信,可以跟錦繡比比,您瞧!”忠心護主的丫頭為了讓主子放一千、一萬個心,大方撩高衣袖,硬是把上臂擠出肌塊來。“很粗、很壯吧?嘿嘿嘿,小姐比不過錦繡啦!”
馬車四隻盤心木輪在石板大道上滾得小心翼翼,前頭駕車的刀家馬伕早被錦繡好好地耳提面命過,車裡載著一名大腹便便的孕婦,如何也不敢大意。
秋高氣爽,金陽淺淺,揭開窗簾子的馬車裡,秋味兒瀟灑又飄然地染滿慕娉婷周身,洋洋灑灑,吻遍她白裡透紅的潤膚和一身藕紫的秋衫。
懷胎八月,她的肚子確實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