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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跌坐在地。
“都到這時候了,你又何苦堅持?”這點靈力對鬱途而言根本如同蚍蜉撼樹,他走過來,抬了抬手,風衷手裡的藍玉瓶和龍桑杖便從她手中震開滾去了角落裡,像是最普通的兩樣物事,已經絲毫沒有威脅。
他將風衷打橫抱起,看了一眼懸鏡:“這真是期盼已久的一幕。”
風衷朝懸鏡瞥了一眼,裡面映出了她的容貌,竟然是成年之態。
鬱途貼著她的側臉,成年模樣的風衷螓首蛾眉,髮絲如雲,體態婀娜,不笑不言卻風情萬種,在鏡中看來正躺在他的懷中。他閉著眼低下頭,貼在她頸邊,呼吸冰涼,漸漸混合了情。欲的氣息。
“終於讓我等到這一日。”
風衷被放了下來,身下變成了柔軟的床榻,輕紗垂幔,唯有那面懸鏡還高懸在頂,薄涼的照著她無力橫陳的身軀。
鬱途除去了白袍,身影隔著紗帳如同雪壓的一枝瘦竹,拖著雪白的長髮拂帳而入,覆在了她身上,指尖摩挲著她的臉頰。
風衷依然緊盯著那面懸鏡,隔著紗帳看鏡中景象曖昧旖旎,她卻看出了混亂。
生與死如同白天與黑夜,交替輪序,各行其道,不可接觸。凡人畏懼死而嚮往生,如同不喜黑暗嚮往光明,所以鬱途接觸她便會不適,但他偏要打亂這秩序。
一旦開了頭,以後會越來越混亂,最終整個三界都失去秩序,如同那面屏風上刻畫的一樣。
“你不反抗了?”鬱途的唇貼在她頸邊,眼中不見了幽藍的鬼火,此時如同一個普通的男人,慾望便是掌控力的源頭。
風衷不答,他的手指伸入她的衣襟,剛剛要觸碰到她的肌膚,風衷的懷間陡然竄出一股靈力,毫無防備之下震開他摔落在地。
風衷迅速跳下了床榻,伸手出去,角落裡的藍玉瓶和龍桑杖飛回到了她的掌中。
凝聚到此時才終於又集聚起一點靈力來,龍桑杖豎在眼前,藤蔓蔓延出去,重重鑽入懸鏡。
鬱途此時對她的輕視是最好的機會,一旦他卸下防備,她便會抓住任何一個機會反擊。
“咔咔咔”幾聲碎裂響聲,懸鏡裂開,倏然間山腹中昏暗下來。
所有靈力都耗空了,風衷拄著龍桑杖半跪在地上喘息,看到鬱途正朝她走來,眼中又浮出了幽幽的鬼火。
“懸鏡沒有了,我只能重頭再來了,不過能完全得到你,倒也值得。”
“那可未必。”風衷忽然衝他笑了起來,盤腿坐下,左手託著藍玉瓶,右手持著龍桑杖,重重插入地下山石,藤蔓滋生而出,目標卻是指向她自己。
一圈一圈的藤蔓不同於往常的青綠之色,反而是沉沉墨黑,粗壯盤繞於她周身。
鬱途倏然掠了過來,卻被藤蔓掃開,他的眼中幽光大盛:“你就如此嫌惡我,寧願自我封印也不讓我碰你!”
迎著他憤怒的雙眼,風衷闔上了眼睛,封印術無論是對別人施加還是對自己,一旦施出便無法中斷,此時此刻她的心裡反而歸於鎮定安寧。
心魔已除,登仙或是為人都已無所謂,她已經盡力,唯一的遺憾,是沒能再見曦光一面……
陡然一陣巨響,震盪在冥府。
曦光持著長鞭從郎朗白日之衝入了陰暗的地下,一路踏入正殿,身形如風。
他就知道不能離開風衷半步,到達湯谷時一切都變了,凡人們已經忘了發生過什麼,只有窮奇清楚來龍去脈。
就算窮奇不清楚他自己也有數,能這麼做的唯有鬱途。
屏風後方走出了鬱途的身影,長長的白髮在身後拖曳無聲:“東君?”
曦光手中一緊,長鞭如蛇輕遊:“風衷呢?”
鬱途冷笑:“原來我一直想揪出來的幫手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