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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老公?」盛欲很快打斷他。
「剛剛展會上人模狗樣的,我還以為你病好了。」盛欲低頭嗤笑,「原來,是徹底瘋了。」
「就算離婚協議你不簽,別忘了,江峭。」甚至不屑於與他直面相對,她就側身站在那裡,長睫略掀,歪過頭,落在男人臉上的視線冷淡失色,
「我們已經分居五年。中國的法律意義上來說,這就是夫妻感情不和的鐵證,離婚判決再容易不過。」
但她還遲遲沒有這樣做。
她給出的理由是:
「我不過是懶得多糾纏,才沒跟你法庭見。」
盛欲漠然眨睫,睨著他,眼神疏淡懨懨的,表情帶有些許不耐,下一句出口的提醒話嘲弄帶刺,譏誚奚落的意思不加掩飾,看起來那麼不近人情:
「到現在還沒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啊?」
曾經他們最相愛的時候,在那個山雨澆淋的暗夜裡,盛欲也對他說過同樣的話。
『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江峭沒有忘記。
但,那是完全不同的。
上次,是嗔怪羞澀,是傲嬌臉紅笑罵他蠢貨,卻還是寵溺地賜他一吻。
而這次,她只是站在那裡。
稱呼他為:「前夫。」
「前夫。」江峭跟著重複一遍。
還真是新鮮。
懶散自嘲般低笑了聲,掐熄指尖的半截煙,凝視她的目光黑沉似異火陰燃,毫不吝嗇地誇讚她,「五年不見,我們秧秧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
「還不肯回家,一個人撐著不辛苦嗎?」
沒由來地,他突然這樣問她。
盛欲的心微微顫動,時隔五年的關心,多讓人心酸。
「當然不。」嘴上卻半點不肯露出破綻,話接得果斷,「我的生活過得有多精彩,你看不出來嗎?」
江峭忽然沉默了下。
他沒有出聲,只是視線收緊,平靜端凝對面的盛欲。
她的變化很大。短髮留成了及腰長發,反叛張揚的白金色早已被敷染為柔順深暗的黑,曾經鍾愛穿的那些吊帶露臍裝,與她學生時期頑劣乖張的野性一併褪落。
如今的她,白西裝套在身上,闊腿白西褲襯拉她本就纖窈高挑的身段,尖頭細高跟在她腳下步步生風,口紅色號是正紅的艷,添足精英女性幹練沉穩的氣質。
似乎還有一點溫柔。但溫柔之下,疏離更多。
如今的她,就像蝴蝶破繭那樣,在沒有江峭參與的五年光陰裡,她已然從青雉懵懂的女孩蛻變為成熟瀟灑的女人。
如今的她,不會再像最初離開琅溪、離開他的時候那樣痛苦。天黑買醉,天亮爆哭,在異國街頭偶然遇見與他身形相似的男性背影,轉頭便已淚流滿面。
如今的她,也不再愛他。
「是麼。」江峭淡垂下眼睫,孤寂的落寞在眸底一滑而逝,唇仍勾著,可他的嗓音更沉了一度,隱微發澀,
「為什麼聽到你過得好,我會這麼難過呢,秧秧。」
她過得好。
他應該欣慰才對。
他的愛人從來優秀如此。無論去到哪裡,無論在做什麼,無論與誰相處,盛欲的人格魅力從不需要任何多餘的表演性質,時刻坦蕩,永遠真誠。
沒錯,她是這樣熱烈明媚的存在。
這樣的不落窠臼,認準的事就一定敢做;這樣的自由獨立,該放棄的人絕不猶疑。這樣的,絕情又決絕。
她過得好。
就意味著,分離的這五年她從未想過他。
意味著她完全可以,沒有他。
「如果窄橋那個蠢貨聽到你這麼說,大概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