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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幽明撿起沒進米粥的湯匙,一旁的白芷遞上來擦手的帕子。
“我們不是出去玩,等到了那邊縣衙的義莊,我和姜姑娘進去,你就在馬車裡坐著,或者在四周走一走,不要走的太遠,我們辦完事情就過來尋你。”
付喜低著頭小聲的說她知道了。
馬車到如意鋪附近時,付喜便看到站在路邊的小黃與姜蕪了,一人一獸各背了個包袱,付喜知道小黃背的是它的飯盆與小碟,可姜蕪揹包袱她還是第一次見。
簾子掀開,小黃一躍而上,姜蕪在後面跟著。
“你最近有沒有好好吃飯呀?”付喜將小黃撈進懷裡,捏了捏它的臉。“下次再來我們府裡吃好吃的好不好?”
小黃“喵嗚喵嗚”的在付喜懷裡蹭著撒嬌,惹得姜蕪一陣惡寒,好好的乘黃被她硬生生養成了貓,也不知道它這撒嬌的本事是跟誰學的。
周幽明隨意找姜蕪聊了幾句,無非就是如意鋪附近最近的治安如何,生意好不好之類的,姜蕪都一一回答了,二人默契的避開了有關周夢蕪的話題。
馬車顛了許久,顛到姜蕪都快睡著了,外面才傳來車伕的聲音。
“大人,到了。”
姜蕪從包袱裡掏出幾顆藥丸遞給周幽明。
“屍首放了這麼多日怕是早就臭了,把這個含著,沖沖屍臭味,提神醒腦。”
周幽明看著手裡小小的藥丸,若有所思地問了姜蕪一句。
“能量產麼?”
“能。”
“我跟你買方子。”
“這個數。”
姜蕪伸了三個手指頭,周幽明問也沒問便答應了她,就算是三千兩,能為長安城裡的仵作改善一下他們惡劣的工作環境,那也是值得的。
周幽明將這藥丸含在舌頭底下,一股薄荷的香氣直衝頭頂,除此之外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不好聞,但比起那義莊沖天的屍臭味,已經好聞許多了。
“這方子還能再改良嗎?”
“我試試看。”
姜蕪抱著小黃跟在周幽明後面,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二人一獸朝著義莊的方向去了。
周幽明不是第一次來,守衛瞧了瞧他手中的令牌就讓他們進去了。房間裡面陳列著許多無人認領而無法下葬的屍體,即便是吃了提神醒腦丸,卻還是有一股揮之不去的屍臭味鑽進鼻孔,讓姜蕪隱隱作嘔。
周幽明輕車熟路的解開一具屍首上蓋著的白布,這是姜蕪第一次看到吳秀才的臉,忽略掉吊死時導致的生理慘狀,可以依稀看出這吳秀才原先也是十分清秀的。
“果真是他身上的味道。”姜蕪捂著鼻子對小黃說。“他身上這股絕望、不甘而又怨恨的味道簡直太強烈了。”
“他送來時穿的那身衣裳呢?”
“在這。”周幽明開啟旁邊櫃子抽屜裡的一個紙包,姜蕪在掌心內覆了張紙,提起那件灰撲撲的深藍色長袍抖了抖,只聽得“咣噹”一聲,袍子裡裹著的東西掉了出來。
“是...是蕪兒的梅花簪。”
付喜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門口,她捂著嘴一步步走來。
“確定嗎?”姜蕪問她。
付喜蹲下身,流著淚將那支已不復當初光鮮亮麗的梅花簪放在胸口。
“確定,我不可能看錯的,這是她去年生辰,我送她的梅花簪。她特別喜歡,她走的那日我們一起用晚膳時我還見她戴過,當時我還取笑她,說這梅花簪都是幾年前的簪子樣式了,若是以後給她做了陪嫁豈不是要讓夫家取笑,說我右相府的陪嫁連個簪子都是過時的,因為這事我與她還吵了一架。”
“可若是吳秀才先吊死變成妖帶周夢蕪出去,周夢蕪當日的簪子怎麼會在吊死的吳秀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