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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蕪回去的路上邊走邊琢磨,不對勁。
她趁著杏兒毫無意識的時候施了個咒問了問,杏兒說自己正在準備第二天出攤的肉,看到灶臺的爐火裡隱隱約約有一團黑乎乎的影子。她以為是誰家的貓兒或者山上的小動物跑了進來,趕忙熄了火,用手想把那黑影掏出來。卻不想剛取出兩根柴,那黑影便直入她的眉心,她的身體開始不聽使喚,便強撐著把睡下的妞妞喊起來,讓她去請姜蕪過來。
妞妞懵懂的看著她,不知發生了什麼。杏兒用盡最後的力氣,將妞妞推出了大門,隨後她的意識便被徹底支配,她感覺到自己的靈魂一墜,埋沒在無窮無盡的黑暗裡。
妞妞何其聰明啊,她只愣了一瞬間,便用盡所有的力氣向姜蕪的如意鋪跑去。
此時的門內,杏兒那雙黑溜溜的眼睛已經發白,脖子以一個奇異的角度扭著。
可杏兒為什麼可以看到陰氣呢?
姜蕪在應春生所求的時候,便將杏兒的生辰八字看了,既不是極陽的八字,也不是極陰的八字,看她面相也非身上帶著人命的人。按理來說,她這樣的普通人應該是看不到鬼魂這等汙穢之物的,但杏兒與春生兩人多年夫妻,相互依存相互影響,
她能看到春生的魂魄也不是不可能。
可城東那一片住著那麼多人,為什麼帶著陰氣的乘黃只找上她呢?
普通人哪那麼容易被這種東西上身?
這事還不能大肆宣揚,若是鬧得人人皆知人人惶恐的話,那邪祟就更有機會上身作亂了。
姜蕪問完話的時候便在杏兒家裡找了一圈,也沒找到聚陰的陣法或者東西。她又摸黑去杏兒賣面的地方瞧了瞧,桌椅板凳,灶臺瓦罐,就連邊角的耗子洞她都瞧過了,也沒有什麼發現。
回到如意鋪,姜蕪將這乘黃從麻袋裡提溜了出來,從櫃子裡拿出師父留下的一本書,對比著瞧了瞧,是乘黃,作不得假。可這是神獸,若是上古時期,隨處可見,倒是沒什麼稀奇,出現在這個時代,不得不讓姜蕪多想,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算了,先把杏兒的問題解決了,這件事若是不解決,這地兒怕是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得太平。
“喂,小黃,你為什麼上人家的身?”姜蕪託著下巴,問坐在桌子上玩自己尾巴的乘黃。
“我...不知道...”
乘黃沉默了很久,開口道。
它突然的出聲,把姜蕪嚇了一跳。
但轉念一想,老頭當年捉住的那幾只開了靈智沒幾年的黃鼠狼都會講話,這上古神獸會講話有什麼稀奇的。
“我能看看你的記憶嗎?”姜蕪撓了撓她的它的下巴,略帶蠱惑的詢問道。
乘黃沒有回答,卻跳進姜蕪畫好的陣法裡,瞪著一雙滴溜溜的狐狸眼看著她,把尖利的爪子收起,將粉嫩嫩的肉墊放進姜蕪的手裡。
姜蕪唸了幾個字,便看到了它所看所感的東西。
原來,這是城南靠海邊那座浮屠山上的乘黃。它出生於古書記載中的“妖法鼎盛”時期,姜蕪也用它的眼睛,看到了那段時期的輝煌以及凋落。
她看到浮屠山上烏雲滿天,隨後浮屠山山神降下一道天雷毀了所有浮屠山的生靈,之後她的眼前一片黑暗,姜蕪猜測大抵它和其他神獸一樣,也死在了那場浩劫中。
這之後便陷入了長久的黑暗,姜蕪正準備抽身離去,卻見眼前重新出現了一點光亮。
她看到了一個身著黑斗篷的男人蹲在乘黃面前,姜蕪猜大概是他用了些什麼秘法復活了乘黃。
復活後的乘黃顫顫巍巍站起身咬著那男人的斗篷角。
那男人伸手撫摸它,伸出的手上佈滿了被灼燒的痕跡。
姜蕪暗暗記下了這個特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