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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怕的就是獨孤殘還沒有死,一旦他勾結殘餘勢力捲土從來,自己身在東風國,那對宣德皇帝的危險簡直就是毀滅性的。
也許獨孤殘暗中看到了平東公主以弱勝強打敗南楚的壯舉,知道如今人心跟兵權都在宣德皇帝那頭,即使自己出現也沒有用。
但這不代表獨孤殘就會放棄反撲,藏於暗中伺機待發的豺狼才是最可怕的。
楚昭兒隱隱地產生了一陣惡寒。
恰巧就在這時,錢灃皇帝的轎子搖搖擺來了。
淡黃色的轎簾隨風輕曳,路旁樹影參差,飛絮落花,動離之間可以窺視見裡面的龍袍。
御轎抵達慈寧宮門前的丹墀附近停駐,錢灃挑簾走了下來。
他步行來到幾人面前,但楚昭兒三人卻絲毫沒有要對他行禮的姿態。
錢灃身旁的太監慍怒道:“大膽,見了陛下為何不行大禮?”
他話音剛落,錢灃立即擺手說道:“不必了。”
大周國的公主客死東風國,本來這裡就理虧在先,更重要的是錢灃發現慘淡的月色映照之下的這張瑰麗嬌美的面容正是平東公主身旁的那位侍女。
就是這個侍女,當天一上來就給了自己一個下馬威,可把錢灃嚇得不輕,即便現在也是莫名的對其感到恐慌,所以禮數的事情更斷不敢再追究了。
他只是用恭敬的聲音說道:“大周國公主不幸在孤的宮殿裡遇難,寡人萬分悲痛。為了彰顯對平東公主的敬意,她的屍身本國未曾動過分毫,仍在殿內供奉,請隨同寡人前來。”
楚昭兒略沉著眉心說:“東風國的守衛這麼差勁,陛下難道就不擔心將來自己也會有危險嗎?”
她的聲音彷彿可以沁寒入骨,冷得錢灃都不自主驟然怔忡了下。
他緩和了下臉色,知道楚昭兒意有所指,垂眸乾笑說:“東風國太過弱小,宮內侍衛本不夠用。寡人已經將精兵強將都調去守護公主了,不想……”
“既是精兵強將,為何公主還會被刺?”
錢灃想想說:“東風是小國不假,可鎮守龍禁之地的必然也是習武多年之人。習武之人耳力敏捷,正常人斷進不了身,寡人恐怕刺客也非一般爾爾。”
他的猜測跟楚昭兒所想吻合,楚昭兒細細思忖了片刻,跟著道:“能潛入皇庭內刺殺公主得手自然不可能是尋常百姓所為,這種身手定然是受到過專門訓練的,而能夠有條件訓練出此等刺客的唯有皇家了。”
錢灃趕緊澄清說:“您誤會了,我東風國雖富裕,但一來弱小再者也不崇尚武力,從來沒有培養過任何的刺客。想必平東公主遇刺乃是外邦所為。”
“外邦為何要刺殺公主?”
“可我東風國也沒有行刺公主的動機啊?”
錢灃急迫地辯解說,同時嚇得冷汗淋漓。暗忖:怎麼?這就要討伐了?難不成貴國公主遇刺就要找藉口攻打我邦,讓我們東風百姓陪葬?
楚昭兒掃了眼他臉上的恐懼痕跡,從他心急火燎的表情上確定了此番的遇刺肯定與東風國無關。
錢灃說道:“平東公主淵渟嶽峙,縱橫捭闔,乃是令人敬仰的一代女豪,其他外邦對其除了崇敬別無他想。我猜公主此番遇刺的肇端或許仍出自貴國國內?”
楚昭兒驟然蹙緊了眉頭,問道:“怎麼?陛下得到了什麼訊息?”
錢灃略做思狀,說道:“倒是沒有確切的訊息。只是我東風國雖然國力不強,但大內侍衛的身手也還算敏捷矯健,若不是頂尖的高手怕無法潛入宮內。但大周地大物博,高手雲集,想衝破朕皇宮的守衛不是難事……寡人的話並非推卻而是推測。”
楚昭兒說道:“陛下推測的不無道理,但目前沒有找到任何公主遇害的線索,所有的推測也都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