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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一陣竊竊私語之聲,嘰嘰喳喳的,聽起來譏諷的意味頗足。
不用心思秦鳳儀也知道這些誹聲是衝著她來的,在眾目睽睽之下盡失顏面秦鳳儀平生還是頭一遭。
她憎恨這些酒肉朋友天性涼薄,惱得有些失態,擰起眉甩臉瞪向這些“朋友”,把這些人嚇了一大跳。不過她們雖然住了嘴,但表情上仍能顯出涼涼的腹誹和心謗。
秦鳳儀氣得簡直肺都要炸開了,但她猶豫了片刻,理智又從新控制住了自己。
她思索著,暗忖:一定是楚昭兒這個小賤人,是她提前說了自己的壞話,讓馬三爺對自己產生了壞印象,最後才致使他拒絕為自己投錢的。
“馬三爺,您玩笑了吧!以您這樣的身份和家財,怎可能全憑心情投資鋪面?我們秦家在京裡可是有頭有臉的人,我爹官任工部侍郎,難道您真的就不再考慮考慮了嗎?”
馬三乾脆答道:“不願意。”
秦鳳儀仍不死心,說道:“大不了讓您做新鋪面的東家,我聽您調遣?”
她乞憐說道,如同一隻正在討要骨頭的癩皮狗。
馬三的回答更乾脆:“沒興趣。”
他說話的聲音冷淡,也很小,但在秦鳳儀聽來卻如同一股焦雷劈在了自己的頭頂。
在自己的朋友面前如此喪失尊嚴的請求換來的居然是這樣極盡冷蔑的回覆?
顯然,在這麼多人面前用這般態度和秦鳳儀說話,馬三已經不是拒絕而是侮辱了。
秦鳳儀隱隱覺得馬三對自己的侮辱很像是故意的,她心頭莫名,不知馬三爺為何突然這樣的對待自己了?
前幾次和他見面時雖然沒得到他的許諾,但至少不像今天這般冷淡,甚至惡意。為何馬三爺的態度突然轉變得這樣快,好像他到紫霄樓的目的就是過來拆自己的臺,砸場子的。
肯定是楚昭兒這個賤奴在裡面挑撥離間,讓馬三爺對自己產生了厭惡。
除此以外,秦鳳儀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她冷冷地看著楚昭兒,威脅說道:“賤奴,你等著,別以為找到了靠山我就不能把你怎麼樣?你壞了姑奶奶的好事,咱們走著瞧!”
“的確是應該走著瞧。”
楚昭兒倏然恨恨地甩了她一眼,目光裡充滿了寒人心魄的冷芒,嚇了秦鳳儀一跳。
“我這次回東風國,就是為了朝你要回自己的東西。”
秦鳳儀一凜,問:“什麼東西?”
“我的眼睛。”
這話在旁人聽來十分怪異,卻讓秦鳳儀膽寒心驚。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說:“你的眼睛就在自己臉上,朝我要什麼?莫不是想含血噴人?”
楚昭兒漫不經心地說:“我也沒有要你現在承認什麼?何必這樣敏感?但是,你所做的那些事情我終究是要讓你得到報應的。”
秦鳳儀心中冷哂:就憑你?一個給旁人打雜的低階僕役也想報仇?
楚昭兒轉身離開了紫霄樓,馬三跟在她的後面,就像自己是對方的僕從一般。
秦鳳儀看在眼裡,心頭怪異。
與她一樣感到怪異的人還有馬三。
因為他聽到楚昭兒說了“回東風國”這四個字。他感到費解:公主可是地地道道的大周國人,回東風國這話又從何談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