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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脅我？哼，李浣可是最看不得我被威脅的。果然，李浣眉毛一豎：&ldo;要是我們管定了呢？&rdo;
老鴇臉上的笑更假了：&ldo;怎麼，兩位公子是要給他贖身不成？只是他還是香積樓的人，我就打得。&rdo;
李浣看看我。我也看他。這太可憐了，能救的話‐
李浣一言不發地掏出錢袋扔到桌上。老鴇斜眼瞥了一下，冷笑一聲：&ldo;十兩銀子買個小倌？兩位公子可知道我買他花了多少錢？整整五十兩！還不算他吃我的穿我的，打碎我的東西，得罪我的客人……&rdo;
李浣漲紅了臉。我暗罵潭裡的長老們，出門也不給多備幾個錢，害我們這麼丟人！老鴇看我們不吭聲，語氣也硬了：&ldo;兩位公子請吧。要是點人呢我去叫，別耽擱我管教人。打！&rdo;
我突然想起一件東西：&ldo;住手！&rdo;摳摳摳，從衣袋角里摳出一個東西，&ldo;這個夠不夠？&rdo;
&ldo;珍珠‐&rdo;老鴇盯著我手心上滾圓光潤的小東西，眼都亮了，伸手來抓。
我把手往回一收：&ldo;他的那個，賣身契呢？&rdo;聽說過人間買賣人口是要有什麼賣身契的。
&ldo;快去拿！&rdo;老鴇登時又變過一副臉面，親手去把地上的少年拉起來推到我們面前，&ldo;曉白呀，你可走運了。往後好好跟著兩位公子，別忘了媽媽我的好處啊……&rdo;
嘆為觀止！你有什麼好處給他啊？請他吃竹板炒肉算麼？
第4章
&ldo;那珍珠是怎麼來的？&rdo;李浣臉色有些不大好看地問我。
&ldo;小珠給我的。&rdo;我一面看胡曉白吃包子，一面漫不經心地回答。小珠是碧波潭裡的珠蚌，從小就和我是好朋友，這次還想跟我們一起出來，只是她道行淺，還不能離水。
&ldo;我怎麼不知道？&rdo;李浣臉更陰了。
&ldo;你不知道？&rdo;我倒有點奇怪，一向我的事情，他比我還清楚的。好好想一想：&ldo;哦，對了，那天你去跟長老辭行，小珠悄悄給我的。&rdo;
李浣的臉色更難看：&ldo;那你就收了？&rdo;
&ldo;收了啊，現在不是派上用場了嗎？&rdo;奇怪了，他生什麼氣啊？要不是這顆珍珠，今天丟臉可丟到家了不是嗎？回去還得好好謝謝小珠呢。
說到丟臉，想起今天的事，我扭頭去看胡曉白：&ldo;你身上的傷還痛嗎？&rdo;今天他可捱了不少竹條子，倒是勇敢得很，跟我們出來以後再也沒哭過。
胡曉白抬頭看我，嘴裡塞得滿滿的咿咿嗚嗚說不清楚。看他好像餓了一輩子似的，也不知那個積香樓是怎麼折騰他的，真可惡！等不及他把包子嚥下去，我伸手去拉他衣裳：&ldo;讓我看看，等下買點藥給你擦擦，不要惡化‐&rdo;聲音噎在喉嚨裡，半天才能出聲，&ldo;李浣，你，你快來看！&rdo;
&ldo;怎麼了？&rdo;李浣忙伸過頭來。雖然除了我之外他不大搭理人，但心卻是很軟的。一伸頭，他也怔住了，&ldo;怎麼，怎麼是這樣？&rdo;
胡曉白身上根本沒有傷，微帶粉紅的肌膚光潔得像珍珠一樣，摸上去滑不留手，哪裡有捱了竹條子的樣子！李浣倒底是比我聰明，一怔之後立刻回過味來：&ldo;你究竟是什麼？&rdo;
什麼是什麼？我疑惑地看李浣，慢半拍明白過來，別嚇著曉白好不好，看他那副可憐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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