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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太正常的事情。但是不知為何,這種事發生在古超的身上,便令人感覺不正常。
顏惜朝雖然知道自己輸了。但是也想古超寫不出來最好,古超寫出來的千古絕句越多,他丟的臉越大,顏家丟的臉越大。
古超又拿了一張白紙,在白紙上寫些什麼。
但這般的寫還是不爽利,才寫了幾個字便一揉廢了。
連換了三張紙,古超都沒有寫下一句詩。
這位才氣渙發的詩人終於卡住了嗎?真難得啊。
在眾人一思慮之間,古超哈哈一笑。又灌了一壺酒:“可有大筆?”
這卻是嫌筆小了?但古超手中的狼毫筆相當的大啊,不小啊。
昊文皇子一拍手,立即有人給古超上了大號的狼毫筆,古超在白紙上一比劃:“不爽利,再大些。”
昊文皇子一揚手,立即有下人送了更大的大號狼毫筆,但古超只是一比劃。還是覺得不爽利:“還要大些。”
這下子昊文皇子也犯愁了,這已經是相當之大的筆了。基本沒有比這更大的筆。這時候一個人在昊文皇子的耳邊耳語了幾句,昊文皇子點了點頭,這樣到行:“來人,上大筆。”接下來上的確實是更大的筆,這壓根快不屬於筆的範圍了,基本有些像是刷色彩的大刷子了,當然。還是沒有那刷子大,這是畫畫的人喜歡用的一種筆叫如畫江山筆。又稱如篆大筆。
古超執起了這如篆大筆,輕輕的一筆劃在白紙上書寫了粗墨的一筆。嗯,看樣子還可以,八成醉的古超有些滿意了。而其它人到也奇怪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古超怎麼寫?畢竟這筆太粗了,壓根沒法在紙上寫。
沒錯,古超壓根沒打算在紙上寫。
前方,有牆。
一面粉白的牆。
古超哈哈一笑,踉蹌著醉步,一步三倒,一步三遙的走到了粉白的牆前,大筆一揮開始寫下了一行字,這一行字相當的潦草,頗有些顛狂之態,古超這一回用的是草書,醉時草書寫酒詩才是意味,這時候寫正楷字顏體字啥的是**中的戰鬥機。
第一行字寫下來,有一半人認不清,太草了,但是到也有認得出來的人物,昊文皇子便在唸著:“君不見長河之水天上來。”
第一句便氣勢磅薄到了極點。
但是馬上,便是滔滔的湧不盡的才氣湧不盡的詩意,一句一句的在那如篆大筆的筆走龍蛇,龍飛鳳舞之際,不停的跳動出來,那些字是瘋狂的,潦草的,恣意的,自在的,帶著一種徹徹底底的暴走味道。
才氣在詩句當中揮發。
詩氣在詩句當中奔騰。
這是天才的詩。
這是鬼才的海洋。
這!
昊文皇子久久的凝視著古超的詩,良久沒有反應。他素來愛詩文,但從來沒有在詩文前怔住這麼久過,他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這面本來雪白,現在卻被漆墨大字塗滿的牆壁,在這牆壁上的無數字眼化成了才氣兩字。
昊文皇子緩慢的念著:“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
鐘鼓饌玉何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