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華燁是不肯拍婚紗照的,說不上照,而且討厭別人在臉上又塗又抹。她難得向他發了通脾氣,甚至丟下一句狠話“不拍就不結婚”。
結婚是多少神聖而又浪漫的一件事,總得有個紀念吧!
華燁最後讓了一小步,不同意去海邊和樹林拍外景照,只肯在影樓拍一張合影。
兩人一同去影樓,他又是嫌棄禮服不舒服,又是不配合化妝師的建議,好不容易兩個人終於站到了唯美的花門中,可是任攝影師怎樣說服教育,他的表情始終象拍克牌上的老K。只有她親親熱熱依著他,嘴咧著,笑得象個傻子,長眼睛的人都會看到她的臉上寫著“幸福”兩個字。
能夠嫁給喜歡的男子,難道不是幸福嗎?
她收回目光,緩緩躺下。窗簾忘了拉,下午的陽光從西方斜射進室內,她覺得刺眼,忙閉上眼睛。
眼一閉上就是機場裡華燁痛苦萬分的眼神,那種明明朗朗的思念和糾結全部寫在眼底。
他還是忘不了許沐歌,哪怕是她先背棄的他。
沒有一個妻子對老公的前女友不在意的,但他和自己結婚了,許沐歌也嫁了人,塵歸塵,土歸土,青臺與巴黎,隔了大半個地球,她沒必要去亂想。
現在,許沐歌回來了,離了婚,她平靜的心無由地就慌了。
她是知道許沐歌在華燁心中的重量的。
父親得知季萌茵也在青臺,想方設法地聯絡上,隔三差五就送點老家的特產過去。他不是想攀什麼權貴,他就是想表達心中對季萌茵的敬意。特產不值幾個錢,季萌茵不好拒絕,收過幾次,就回贈一些禮品。
有一次,她送給父親幾張音樂會的票。音樂會是在一家舊式教堂改建的音樂廳舉行,四周的牆壁畫滿了插著翅膀的小天使,明亮的水晶燈懸掛在半空中。
她當時讀大二,二十歲剛過,看什麼都新奇。音樂會有歌劇片斷,有鋼琴、小提琴獨奏,也有交響樂團的表演。
她也不是太能領會高雅藝術的美妙之處,聽著就一個接著一個的打呵欠,她無聊地四處看看,一下就看到了貴賓席那排坐了一溜的軍官。男人穿軍裝,本來就顯精神,再加上一個個氣宇軒昂,就更顯英挺。讓她感到迥異的是,在最正中坐著的是一個穿西服的男子,冷俊的面容、清冷的氣質,一點不遜於那幾個軍官。
二十歲的女孩,都有一點點的小花痴,她覺得這個男人足可以與韓劇裡的成熟男主們媲美。
她一下就象迷偶像般迷上了他。
舞臺上正在演奏德彪西的《月光》,樂曲飄忽、朦朧、閃爍而富有意境,緩緩地向眾人展開了一幅詩意的畫卷。他盯著舞臺的某個地方,看得很專注,時不時還流露出笑意。
冷俊男人的笑就象一劑嗎啡,碰了會上癮。
她的小心不規則地狂跳著,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目光定格在一個身穿紅色禮服的大提琴女子身上。
女子美得就象一縷月光,澄淨、清靈,月缺是詩,月圓是畫。
第五章,沐歌
演出結束,觀眾向謝幕的演員報以雷鳴般的掌聲。
父親看到了站在舞臺正中央的季萌茵,拖著她去後臺打招呼。季萌茵正被幾位年輕的軍官包圍著,她是個極有風度的女子,即使站在一張張如花似玉的年輕演員中間,她同樣是一顆別人無法忽視的明珠。
季萌茵從人群的縫隙中看到了他們,笑吟吟地讓眾人散開,“老陶,這是你女兒嗎?”
“是呀,是呀!”在生意場上縱橫馳騁的父親,有一點不合年紀的羞澀。
“阿姨好!”她乖巧地喚了一聲,忙不迭地偷瞄卸了妝的演員們。
“有個女兒真好!”季萌茵溫柔地拉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