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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兒那麼快,媽說她得挺晚到家,怕你餓,先弄點熟食給你墊墊肚子,一會兒先放煙花去。」許溺幫他擺好筷子,坐在桌邊等他。
「你不吃嗎?」薛溢輝問。
「我又不餓,」許溺想了想,「不然你覺得我可憐分一口雞腿肉給我?」
薛溢輝看了他一會兒,穿好拖鞋到他下巴上勾了一下:「我真想立馬跟你上床。」
許溺挑了挑眉:「誰不是呢?」
外面溫度低,這周邊沒有什麼高樓大廈,擋不住風,偏偏舊公園那兒還不近,得騎車去。
薛溢輝坐在許溺後座被封吹成大背頭,臉上就跟結了冰似的,吹幾秒就就搓搓臉。
跟揉毛巾似的。
舊公園這兒還是一如既往地舊,白色的幾盞路燈照亮不了多大地兒,整個周圍空曠,一個人都沒有,暗巴巴的。
許溺把車子隨意地停在門口,拿著一袋子煙花,這邊沒有車進來,正常人|大年夜都在家過。
舊公園一直都沒有人過來好好打理,之前在這裡逛過一圈,房子後面就有一池水,風從水面吹過來就帶著冰水的溫度,很冷,再靠近點兒有一個不太乾淨的洗手間。
洗手間前面是塊沒有草的草地,上面突兀地躺著幾塊碎磚,還有一棵歪脖子樹,搖搖晃晃地掛著一個鞦韆繩。
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一下心絃,薛溢輝看著不遠處的一棵歪脖子樹愣神。
許溺走在旁邊,兩人不約而同地各自想著些什麼。
「想想時間過得還挺快的,」許溺突然說,「上一次咱倆在這兒見面的時候還不怎麼熟。」
薛溢輝看著許溺,一時間有些恍惚。
第一次和許溺一起在舊公園的時候還是很久很久很久的事了,他脾氣差,心情不好,那天不知道發了什麼瘋,一個人走到舊公園散心。
一面吐槽著這破地兒又髒又亂,對面有人突突突地施工,炸起飛旋的塵土,一面又煩躁地想把遍地的磚頭一塊一塊全砸碎。
薛溢輝拉回思緒,瞅著許溺:「你不還在這兒和梁旭約架麼。」
「你不還在這兒盪鞦韆麼。」許溺說。
薛溢輝笑著嘆了口氣,兩個人走著走著就走到了歪脖子樹旁邊,許溺來之前身上帶了盒煙,抽出一根叼上。
之前斷了一半的鞦韆繩依舊顫顫巍巍地晃。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薛溢輝走向那棵歪脖子樹,看著一地的碎磚,轉身,慢慢坐了上去。
許溺點著煙,低頭看著他。
「哎,」薛溢輝抬頭看著許溺在黑暗中的輪廓,「真巧啊。」
同樣的動作,同樣的地方,同樣的話語。
許溺叼著煙,笑了下,菸頭亮了一下,又慢慢地暗了下去,隨著呼吸吐出白色煙霧。
他慢慢蹲下來,看著薛溢輝閃閃的眸子,伸出手。
薛溢輝心裡一動:「你幹嘛?」
和當初一模一樣的話。
「拉你起來啊。」
於是從那一刻起,許溺闖入他的生活,就好像驗證這一句話說到做到一樣,把他從泥潭拉了起來。
薛溢輝看著許溺,慢慢把手給了他。
薛溢輝站起來拍拍屁股,走到前面,回頭看看歪脖子樹上那根繩子,嘖了一聲:「這繩子掛在這裡真像個吊死的。」
身後還有一塊灰沒拍乾淨,許溺伸手往他屁股上拍了幾下:「大年夜說什麼話,難不難聽。」
薛溢輝手插兜裡看著這棵樹:「越看越像,又醜,還不牢固。」
又想起那天從洗手間出來準備抽根煙,正好目睹了薛溢輝猶豫,坐上,晃了幾下屁股著地的情景。
「改天……」許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