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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有個公司。」薛溢輝突然說了一句。
許溺抬頭看著他,等他把話說完。
薛溢輝嚼了嚼口裡的蘋果殘渣,吞嚥下去:「我媽說我爸得了這個病,有可能以後很難再管理公司了。」
許溺削蘋果的動作頓住:「什麼病?」
「腎小球病變,我也不是很懂,但要做穿刺。」薛溢輝仰頭靠在椅背上,「我媽的意思……大概就是讓我別添亂了吧。」
許溺微覺氣氛有些壓抑,想要說些什麼話安慰薛溢輝,視線卻情不自禁落到了薛溢輝的手指上。
修長而有生氣,談不上有多骨節分明,渾身都漏著一絲陰鬱,他已經很久沒再見過薛溢輝這種樣子了。
「無所謂了,我這個星期就回去,」薛溢輝手放了下來,把話說得輕鬆些,「再回去一次。」
再回去一次,以後再也不進那個家。
「行。」許溺沒再問什麼,總是恰到好處地給人一個臺階下。
能讓人難受的話題終止就好,他大概能理解薛溢輝的心情,有家可住與無家可歸,「家」這個字對他們來說僅僅不過是一個「住」處。
「想不想聽我彈鋼琴?」許溺手指彎曲,伸向前去,輕輕颳了一下薛溢輝的鼻尖。
薛溢輝愣了一下:「我不想聽《小星星》。」
「今天不彈《小星星》,」許溺笑了笑,拽著薛溢輝走到自己房間,開啟琴蓋滑了個音階,「一首挺簡單的曲子……」
「《野玫瑰》。」
二中的考試節奏不快,一門功課挨一門功課,中間還有很長的時間留給學生複習,高三三班和高二三班的學生商量好,中午不回本班,留在考場看書複習。
老師們應該是放棄梁旭了,任他在教學樓胡亂地竄,勾搭女孩子,欺負男孩子,薛溢輝在校這麼久了,覺得這人還真的始終如一。
「對了,問你個事兒,」薛溢輝突然想起來,「那個鋼琴比賽最後名額給誰了?」
上次陸校硬要把這個名額給許溺,許溺還特大方地把它讓給梁旭,也不知道後來怎麼解決的。
「最後高三部的誰都沒給,初賽就沒人透過,」還有幾分鐘監考老師就要來了,許溺在寫卷子,有道新題型沒見過,翻書翻了好幾頁,停下來看他,「你問這個幹什麼?」
薛溢輝把桌面稍微理了理,咬著筆蓋:「那天梁旭來我們班門口碰瓷,我記得他後來直接去了校長辦公室。」
「他不會去給你找什麼麻煩吧?」
雖然梁旭和薛溢輝結了樑子,可能因為梁旭這人欺軟怕硬,從不正面和薛溢輝剛,這都多久了,這個偽混混怎麼還不來找自己麻煩?
許溺點點頭,也把卷子收了起來,專注和薛溢輝聊天:「他要去找陸校就肯定沒什麼好事,指不定又告誰狀呢。」
上次「照片」風波過去,現在走在路上偶爾還能碰見梁旭朝他吸溜溜吹口哨,眼神裡充斥著「死gay」一詞。
但是朱正澤他們都沒人願意理他,有時候許溺見他太可憐了就給他個飛吻,然後再換得梁旭一臉的鐵青。
「那傻逼在校外有個女朋友,可能自我感覺有優越感吧,只不過他告狀也沒什麼用。」許溺說,「陸校是個有分寸的人,不會聽他胡言亂語的。」
薛溢輝自動忽略了許溺的第一句話,梁旭都有女朋友……鬼信。
「那你也用不著給他飛吻吧……」薛溢輝覺得這對於梁旭那樣的大直男來說簡直殘忍得一批。
「知道了,」許溺看了一眼薛溢輝,嘴角一勾眨了眨眼,「以後我只給你飛。」
許溺(飛吻):ua。
梁旭:duck不必。
第25章
月